很快葡萄就熟了,望着这一大片果实累累的葡萄园,王淑琴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发酸。
若说以前在军垦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攀爬,那么八团的这次创业,才是王淑琴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从无到有的创业。
如今酒厂也已经建好,设备安装到位。就等着这一茬葡萄采摘酿造了。
其实目前葡萄都已经成熟,不过既然叫冰葡萄,自然要等下雪上冻后才能采摘了,不然为啥叫冰葡萄?
整个一个夏天,王淑琴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怕大风,怕大雨,更怕冰雹,任何一场自然灾害都可能让这几个月付出付诸东流。
好歹天随人愿,终于熬到了葡萄成熟,如今的温度已经零下了,相信一场雪下来,温度就可以到零下十几度,到时候葡萄就能采摘了。
王淑琴摘了一个葡萄塞进嘴里,那是真甜啊,她想象不出,下雪后还能增加多少甜度?
王近山和一帮老战士们昼夜不停的在葡萄园里面巡视,偶尔会抓住几个偷吃葡萄的孩子。
这样的,老团长一律一人屁股一巴掌,然后赶走。至于大人,那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十倍的罚款。
昨晚直属连一个二球,仗着自己名声在外,大明大方的就去摘葡萄吃,被抓住还美其名曰这葡萄长在我地里,我也种了,自家的葡萄尝尝咋了嘛?
结果被老团长直接押着在团部示众,都没用老团长骂他,群众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如果说一开始种葡萄,是被上面逼得。那么现在,这葡萄已经是全团人的希望了。
一串串青色的葡萄珍珠一样挂满了枝头,清净剔透,让人垂涎欲滴。关键这哪是葡萄啊?是希望!是八团人对于以后生活的憧憬。
或许是老天被人们的虔诚感动了吧?当天晚上就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家家户户的火炉已经点起来了,温度骤降,屋里虽然生着火,但是人们还是冻得难受。
不过这时候人们已经没人在意了,大家一趟趟出去来到葡萄园里面,看看葡萄的结冰情况。
团部一些人和王淑琴干脆就没有回屋子,穿着羽绒服,外面又套一件军大衣在雪地里不停的跺着脚取暖。
“硬了硬了,葡萄粒已经开始冻硬了!”李永在像个大孩子一样摸着表面已经开始干瘪,但是果肉却硬邦邦的葡萄粒喊起来。
王近山骂道:“你有点出息,刚多久就能硬?”
李永在不服气道:“我不是心疼吗?憋下去这么多,会少多少份量啊?”
王近山没有搭理他,看着葡萄园,一场大雪,让原本的白葡萄瞬间变了颜色,表皮已经开始发紫。
为这片葡萄园操心最多的就是王近山了。从葡萄种进地里开始,他和老战士们就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
夏天被蚊子咬,下雨怕挂的果被砸掉,恨不得把雨伞给葡萄遮住。
几个月熬下来,一个个都又黑又瘦的。让他们想起了跟着老首长刚进疆的时候。
如今终于有了收获了,最开心的当然是他们了。至于能不能酿成酒,这个他们还真不太关心。那是酿酒厂的事情了。
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一亩地产量是多少?酿酒厂给的价格是一块钱一公斤,他们从没有种过葡萄,不知道亩产能有多少?
酿酒厂的人也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大鼻子蓝眼睛的老外,他是瑞典人,叶雨泽特地请来的酿造冰酒的工程师。昨天晚上才赶到了八团。
老外叫施耐德,今年42岁,长的高高大大的,非常英俊,他看了一眼温度计,又去扭了扭葡萄粒,然后挥挥手:“都去睡觉吧,明天一大早准时摘葡萄。”
酒厂的人都跟着走了,只是八团的人哪有一个睡得着的?王近山喊了一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