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泽和老妈一起挨个往她们手里塞,并且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是你们这几天干活的报酬。我们厂向来是干多少活给多少钱。而且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回去也别说就行了。”
叶雨泽这样一说,就有人开始接过去了。有人带头,剩下的就好说了,服装厂工人工资并不高,一个月也就四十多,基本都是女工。二十块钱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多了,关键才四天。
老妈特意走到最后面一个中年女人身边,这次给钱老妈没有明着给,而是趁人不注意塞到人家口袋里的。嘴里还说着:“牛师傅,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本来想多给你些钱的,可是又怕影响不好,只能委屈你了。”
牛师傅看着老妈,把手伸进口袋欲言又止。老妈又一把按住她的手说道:“以后少不了麻烦牛师傅,若是厂里有事我找你你可不许推辞啊?”
牛师傅没在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她话不多,好象不善言辞的样子。老妈又对那些工人们说道:“若是谁有时间就可以来这里加班,工资单算,我们保密。”
工人们立马动容了,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问了一句:“梅厂长,我要是每天晚上来干活行吗?”
梅花里面干脆回答:“当然可以,我们厂里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你干多少自然给你多少钱,这个你不要担心。”
这帮人一走,厂里一下子冷清起来。好歹赶出了那么多货,最起码够应付孙兰玉那边了,这家伙一股脑的转上车,连二红这次都没能抢到。
货车走了,孙兰玉给仓库打了电话,嘱咐那边收到货以后怎么分配。自己却并没有离开,叶雨泽知道,她是不太放心厂里。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一辆车开进厂里。叶雨泽对于牌照还是有一些认知的,那些数字越小的,代表身份越重要。而这辆车,是个位数的牌照号。叶雨泽心里便踏实了一些,他本来真的准备把厂子搬家了。
车里下下来了两个人,一个五十来岁,一头短发,精神矍铄。另一个是年轻人。神情反倒有些萎靡,睡眼惺忪,谁一看也知道是领导和秘书。
领导下车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便直接走了过来,叶雨泽和孙兰玉也从屋里迎了出来。来人看着她们便问了一句:“哪一位是京城来的孙兰玉同志?”
孙兰玉走过来跟他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我是孙兰玉,叔叔怎么称呼?”
“哈哈哈,小孙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叫孙正直,当初我跟孙老的时候,跟你年龄差不多,可那时候只知道打仗,哪里象你这样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
听到这个话,孙兰玉心里便有了底,知道了是自己人。便也笑了起来:“孙叔叔客气了,我这小打小闹的上不了台面,爷爷一直对我不满呢。”
叶雨泽乖宝宝一样看着两个人寒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孙兰玉却朝他一招手,把他喊过来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表弟,和妈妈弄得一个厂子,这不给我供货吗?刚去一趟京城给我送货,厂子就差点被人家占了。”
孙正直只是接到京城电话,给了他一个地址。但具体什么事还没有搞清楚,现在一听这个话,眉头就皱了起来。私有企业这个话题目前很敏感,很多事也不是他自己就能说了算的。毕竟体制内的人,还是要遵循大环境,特立独行那是会出问题的。
不过老首长那边的人传过话来,只要不违背原则,能帮的忙是必须要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没有人能做到机器那样一丝不苟。
“这是你自己的企业?”孙正直转向叶雨泽问了一句。
叶雨泽赶紧回答:“我是挂在街道名下的,每个月要向街道交管理费!”
孙正直点点头:“你每个月交多少?”
叶雨泽迟疑了一下:“王主任让我每个月交五十,这是第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