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李氏是个地道的农人,只看一眼,就知道田咋样了,转头朝自家住的地方,“离家还挺远。”
是啊,田不咋样,离家还远,算是小旺村最西边了,足里四五里地。
“不行,爹,我们把木屋移过来。”麻敏儿鼓嘴。
“啥……移……移屋子?”施老爹惊得结巴。
“嗯!”麻敏儿点点头,“只有靠近田,我们才有功夫细细养田。”
所有人都惊呆呆的看向麻敏儿。
“敏……敏儿……”
“爹,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田种好。”
麻齐风眨眼,他脑子跟不上女儿的节奏。
施老爹被京城来的小娘子吓住了,半张嘴巴看向麻家兄弟,孩子小不懂事,胡闹,大人不会乱来吧。
“好,爹听你的。”
“啊……”
“啊……”
施老头和郭李氏齐齐张大嘴,京城来的人莫不是疯了?这屋子说移就能移的?
疯不疯不知道,但麻齐风一边请人拆木屋,一边又到镇上找许书吏在靠近荒地的地方量了一亩屋基地,据说不要银子,听说亭长要银子,麻齐风就叫嚷要去平定县城找姚大人评理,为何给了十五亩荒地。
黎亭长能不给吗?姚大人去了平定县城,只要在县太爷跟前说一句,他的官就到头了,县太爷可不是新来的官员手中没人,他可在平定县城经营多年,捋掉自己,眨眼就能让人顶了。
黎亭长怂了,让许书吏批了。
当麻家庶子开始收拾罗家空宅开始入住时,他们发现,离他们没多远的麻老六拆木屋走了。
“这老六干嘛呢?”麻齐运也被老六的行径吓到了,居然拆屋移屋,这是什么鬼操作。
麻齐光嘿嘿一笑“我知道,分到十几亩荒地,准备养田去。”
“啊……”麻老九直接张嘴,“还有这事?”
“你以为抢后衙、挑唆我们不住客栈,那黎亭长能放过他?”麻齐光阴丝丝说道。
“……”麻老九眯虚起眼,要笑不笑,“还真有意思!”
是啊,真有意思,好处他们得了,黑锅麻老六背了,能不爽嘛。
郭李氏一直依赖麻家生存,原本以为麻二娘说搬家是说着玩的,没想到竟真得搬了,用圆木排成的墙,刮了箍紧的藤条,又散下来,齐齐运向麻家新地基。
“二……二娘……”
麻敏儿正在看申猴儿和众人运木,听到郭李氏的声音,转过头,“对不起,郭婶,实在是田太远了,我们家不得以才为之。”
“……”郭李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
想留下他们嘛,这是人家的日子,自己算什么;可对自己,她能说没有他们,自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嘛,这种话好像也说不出口。
麻敏儿仿佛知道郭李氏想什么,微微一笑,“郭婶,你放心,虽然不住一起,但我们像以前一样。”
傻瓜都知道,没有血缘,仅仅萍水相逢,一旦搬离,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郭李氏嘴角紧抿。
麻敏儿见郭李氏没吭声,笑眯眯道“郭婶,我们家十五亩地呢,可离不开你帮助。”
听到这话,郭李氏高兴的说道“对对对,那肯定的。”失落的郭李氏终于找到了存在感。
麻敏儿咧嘴而笑,面前这个中年妇人很朴实,但她没有邀请她再次跟自家住一起,为父亲着想,住一起太不方便了,就让他们继续保持这种最朴实的情感吧。
三天后,麻齐风一家住到了小旺村村西头,远远的看过去,高高的土坡上只有他们一家三间小木屋。
申猴儿领着众人回镇,啧啧嘴,再次回头,看了眼独院,“你们说,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