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文硕推着杨六郎,“快去,迟了,等皇上抽出手,想走也走不脱了。”
哄着杨六去办事,李文硕晃悠着找老朱,他们累了一夜,能回家换身衣裳,歇歇了吗?
宋连才凑过来,“我刚打听了,弟妹在飞凤阁呢!”
“走,咱们过去看看。”李文硕得了朱头的话,与宋连才并肩下山。
一夜惊魂,朱头早他们一步,出行宫去看家人情况了。
秦世子路过他俩身边,冲他们挤眉弄眼,躬手告辞。
又走出几步,四下无人了,宋连才小声道:“这场事儿,太后寿诞结束,清算的时候就到了。
文硕觉得,杨六还能保住禁卫军统领的位置吗?”
李文硕呵呵一笑,“那要看皇上的意思,你别忘了,杨家的定海神针还活着。”
“文硕,兄弟说句真心话,我宋家在军里势力有点,京城两处大营,宋家一直管着,若是再加上皇城......宋家保证,为嫡皇子赴汤蹈火。”
宋连才说的很坚定,真诚到要剖心明志的程度。
李文硕转头看着他,盯了三秒钟,“你觉得我有这本事?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
皇上怎么对着太后哭,相爷见到太后的惨状,如何的惊惧,这些都是小事。
行宫忙了一个时辰,总算又恢复了繁花似锦,吉庆热闹的景象。
烧了的大殿,用红绸遮挡,百官在宣德殿朝贺。
老亲王妃带领内外命妇,在坤元殿等了半个时辰。
心知见不到太后,姿态做足了,各自散开,听戏,看杂耍,享用减了不少档次的寿宴。
连着三天,皇上先在宣德殿接受朝贺,又在明德殿与外藩时辰一起,饮宴看歌舞。
最后宣布与民同庆,皇上移驾回京,戏班子进城,在西城瓦市唱半个月大戏。
太后受了惊吓,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该知道太后情况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猜到,太后还活着。
太子从代王别院,押入皇城司大牢,二皇子一直扮演着太子的角色。
李文硕和婉宁一起,把陆老夫人从公主别院接了出来。
回到京城,陆老夫人专门请太医来,仔细诊脉,确定自己没事。
拉着李瑶钏纳闷许久,怎么吓晕了,后脖颈子肿起一大片呢?
她晕倒时,撞到什么了?还是晕倒后,撞到了?
陆老夫人是怎么都没想到,儿媳妇敢把她打晕。
李文硕从行宫回来,只休息了半天,李淳占就把他拉了出去。
到了西城瓦市,李文硕还在纳闷,来这种脏乱的地方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乱的地方,越是好说话。”李淳占拉着他进了瓦棚。
左右两边用凉席做墙的隔间里,常宏建正端着茶碗,看台上引客搔首弄姿。
“哎呦,哥啊!你可来了,快坐,咱们得议一议,我家这事儿咋办呐!”常宏建看到两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家啥事?你家别院不是没啥事儿?”李文硕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