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张书民理了理因为跑的太急,而弄乱的官袍,又正了正官帽:“方才沙大人所说的那些只是佐证,假税吏尚未落网,苏刑本人也未寻到,此时我们可对苏家进行监视管控,却不可做出查封如此大的动作。”
“司农大人此言差矣,若是等一切都证据确凿,这些被骗收的税银怕是早就被运出了这金陵城了。”沙尔巴提出了不同的陈奏:“况且这苏刑已经失踪近六个时辰,怕是故意为之。”
“你们都先退下吧,容朕思之。”萧时雨一时间也难以抉择:“两个时辰以后,朕会下出明旨。”
“臣等告退。”一众官员皆退出了南苑书房。
“朕有点乏了,稍显片刻。”萧时雨吩咐着高贤:“两个时辰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陛下。”高贤恭敬应声。
萧时雨缓缓从书房的后面步入否极殿的卧室,一个黑影跪在了他的面前:“夔牛见过陛下。”
“夔牛,这几日各城门的情况如何?”萧时雨点燃了油灯,坐于床榻边上。
“尊陛下旨意,各城门都有秘隐卫守着,没发现任何异常。”夔牛单膝下跪,向着萧时雨拱手道。
“那便好。”萧时雨叹了口气:“朕管着诺大的一个国家,有时候还真是感觉疲累。”
“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切不可太过伤神。”夔牛作揖道:“臣一定竭尽全力守好城门。”
“夔牛啊,朕对是否查封苏家一事举棋不定。”萧时雨无奈了摇了要头:“不知道你的看法何如?”
“臣只是陛下的侍卫,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夔牛也摇了摇头。
“是啊,朕也是糊涂了,就不该问你的。”萧时雨苦笑着。
“不过”夔牛好像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萧时雨又问。
“昨日丑时四刻,臣正在金陵东城门暗中值守,却遭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夔牛如实向萧时雨禀告。
“哦?你的本领朕是知道,有谁敢主动袭击你?”萧时雨不禁好奇起来。
昨日丑时四刻,正对着金陵东城门一处民宅的屋顶上,一个身着黑衣服秘隐卫正一动不动的守在这里。
“换班时间到了,你去歇息吧。”夔牛轻轻的跃上屋顶,拍了拍聚精会神的黑衣秘隐卫。
“是!大人。”黑衣秘隐卫听了夔牛的指使,也不啰嗦,一跃而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夔牛就像刚才那个秘隐卫一般,一动不动的伏在屋顶注视着城门口,重复着枯燥无味的任务。
“嗯?”夔牛突然感觉不对,一道黑影从下方袭向自己的面门;夔牛那伏为屋顶的臂膀微一使力,整个人弹身而起,避开了黑影的突然袭击。
黑影单手抓住屋檐,整个人弹身跃起,于半空中双手急甩,十几根银针就如雨点般的射向夔牛。
“好厉害的暗器手法。”夔牛不急细想,身体表面泛起了青芒,闪耀的光芒只听得“哧哧”的响声;这些青光使得他的身法陡然比原先增加的一倍速。他单脚点地,犹如一尊不倒翁一般左右前后左右摇晃着,避开了所有的飞针。
“好一个青电旱雷身法,想不到你的软功也如此厉害。”黑影距离夔牛五尺开外,突然不在出手追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方才那手暗器是银针飞渡?”夔牛皱着眉头:“你是从那边出来的?”
“从哪边出来的并不重要?”黑影笑道:“重要的是就算这么日日守城门也不能为你们主子分忧?”
“我乃一介武人,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夔牛也正面对着黑影:“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既然听不懂,不听也罢。”黑影自怀中取出一封信轻轻一掷,便便稳稳落入夔牛的掌中:“回去给你主子看,他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