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因为静姝知道,年氏才情高,心气儿也高,对她定是想全方位的碾压的,她接的越快,年氏便要自己接的更快,本来在速度上压不过她已然是一分气儿了,大脑高度集中则越发劳累。一疲则生错。
毕竟年氏是奔着学习学的诗词,寻接句得满脑袋搜刮,而她呢,当初是专为了玩飞花令准备的,背的时候本就按照规矩背的,根本不用搜,只要背过的没有用光,她张嘴就是。
可有个前提,背的没有光,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库存会比年氏多,所以必须不能给年氏过多思考的时间,她不指望年氏对不上来,而是赌,赌年氏在这种频率下会忘记前头说过哪些,最终出错。
随时来回越久,年氏脸色越冷,虽说她本事清冷系的美人,但这份冷却与那清冷大不相同,带着无声无息的尖锐,直刺向章佳氏,仿佛这般能遮掩住她较对方慢上的那一瞬:“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
这回年氏只压了她两个字!
静姝知道,机会来了,心中欢喜,嘴上却丝毫不满,继续压年氏四个字接道:“错怨狂风扬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
年氏面上见了薄红,死咬住对方后两个字。
“···,映日荷花···”
“···狂风扬落花,···”
“···,飞入菜花···”
“···衣巾落枣花,···”
“···,山寺桃花···”
“···无处不飞花,···”
“春城无处不飞花···”
静姝笑了。
灿若昭华,明若霞光。
早早先输了的田氏根本不等年氏说完,就猛地开口打断道:“这句说过了的,我一早就说过了的!”
年氏一僵,脸上再不负先前的清冷,乍红乍白,盯着那腰背挺直傲然的人眸中说不出的狠历,在注意到旁人看向她时,立马换了一副神情,一双眸子中惊异、诧然、惶恐、迷茫飞速转变,最后恍若失了精气神一般,瞧着就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当然,这是旁人没瞧见她方才的狠历目光的前提下。
而田氏则是悄然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虽说她也败了,可是她不曾这般输不起,瞧年氏那样子,若是这会儿没有旁人,说不得真会与章佳氏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