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全然一副不知道这人与九爷之间‘奇事儿’的样子。
叫九福晋好一番打量,才收回视线笑着连连应是:“可不是我想差了嘛!小四嫂那般体贴四哥,我总想着那时候小四嫂多半是免不了一番心疼心忧呢!便莫要让小四嫂跟着费心了。”
“哪里至于的?我平时也是要吃用的,后来也是九爷撒出去大把银子,才叫我家爷在衙门住的舒服了些,我这正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呢!九福晋这点事儿又算得什么?若是叫九爷知晓了,不得怪我呢!”静姝笑着就是一番亲近之语,听得九福晋人一楞。
许是许久求而不得,九福晋这会儿直接一时半刻的不敢置信,反映了好长一会儿,才满脸喜色地拉过静姝的手道:“都是自家人,小四嫂又开始说外道话,便是我家爷真来闹,也自有四哥护着小四嫂不是~”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好的不了。
···
夜里,静姝手上一下下给四爷捏着肩,照例学了一遍与九福晋之间的话。
毕竟,她这番亲近,也是这位示意的,这任务完成了,她总是得汇报的吧!
四爷只低低‘嗯’了一声,捏完起身后,笑着把人一拥入怀,才又补了一句:“爷自是万般信你的。”
不管真假,反正静姝听着舒服,也就跟着笑呵呵地,想起就在眼前的中秋大宴蒙古的事儿,犯愁道:“今年我是躲不了了,不过弘旻尚且年幼,不折腾他了可好?”
四爷挑眉,见静姝当真不是说反话,畅快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
“爷笑什么呢~”
“哈哈哈!”
是笑的静姝两眼迷茫。
她出什么笑话了?
没有呀!
这怎么话说的?
难不成是犯了抽!
静姝被笑得直接毛楞了,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四爷见自个儿又把人给召着了,也依旧没停了笑,只是到底没彻底放弃求生欲,紧了紧抱着竞速的胳膊。
“哦?”
“那些人闹腾,无非是不愿户部出大笔银子,倒不如前头便解了他们的忧虑,先言是从户部借的,当然,这借也不能借太多,只够修几段路的就好,比如,通州到京城。等路修成了,可安置人收过路费,以过路费归还户部的欠款,若是经营的好了,说不得剩下的就能便赚边修了。”通州是京城来往江南的主动脉京杭大运河的上下船点,江南走水路来的,无论是人是货,都得经通州到京城这一段。
能付的起水路费用的,自然不缺这点过路费。
而且,康熙喜欢下江南,修这条路可以先一步示好康熙。
毕竟以这位晚年过于爱惜羽毛的性子,怕是对路费这个事儿的结束度不是很高呀!
四爷听了这话,回过头仔细地打量静姝。
便是岑嬷嬷都是不愿的。
过去四爷待自家主子还有三分宠七分敬的时候,她就不愿意自家主子出这个头。
但当时李氏受宠的着实碍眼的紧,她劝不动主子也就放任了。
如今主子爷待主子连往日里的情分都没了,这会儿主子若是再自作主张,只怕是与主子爷之间隔阂就越发不可调和了!
想到这儿,岑嬷嬷紧忙就偷偷拉自家主子的衣袖。
乌拉那拉氏被拉得回了神,见到的就是一双双或讽刺或不满的视线。
本来刚起的一丝悔意,瞬间被怒火挤得干干净净!
若是过去,这些贱人如何赶在她面前露出这些来?
不过是觉得自己受了爷的厌,觉得自己不顶用了,才这般。
她还非得叫她们看看,自己这个嫡福晋还没死呢!
静姝冷眼看着屋内瞬间变换的气流,踏着眼皮默然无语。
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