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倒也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待赵南星离开后,朱由校就又一脸严肃地对魏忠贤说道:“有南方士绅企图转移财产去海外练兵,反攻大陆,这事,东厂可有派细作参与,好探知其情况?”
“回皇爷,东厂已派了细作探知此事。”
魏忠贤回道。
“派了谁?”
朱由校问道。
“叶初春”。
魏忠贤回道。
朱由校听后点头不语,挥了挥手。
魏忠贤便退了下去。
接着,朱由校才起身对王承恩吩咐道:“今晚落榻缀锦阁,取木牌来。”
“是!”
王承恩回了一句,也没说陛下摆驾何处,只提着灯笼,随朱由校出了勤政殿。
朱由校的大明园按照朱由校的要求,没有像紫禁城一样,讲究庄严,更多的是仿苏州园林修建的白墙黛瓦,也没有用朱砂什么的。
所以,当朱由校出来时,因苏州园林讲究移步换景、内部山石池木布局精巧、小径较多的缘故,连刚离开勤政殿的魏忠贤也不知道皇帝也在这时候离开了勤政殿。
……
“明月别枝惊鹊。”
“古道西风瘦马。”
丁启睿和打扮成道士的叶初春互对了暗号。
然后,叶初春先向丁启睿拱手道:“久仰丁公大名!晚生叶初春有礼了!”
“叶先生何必如此,您乃叶公高足,又曾是福王殿前门客,丁某岂敢!”
丁启睿也拱了拱手。
叶初春接着就道:“还是丁公更为明智,同叶世兄他们一样,提前把家产和家人转移了出去,只是谋刺那暴君之事还是失败了,真是甚为可叹,与叶某一样,本以为靠福王起兵,就能推翻暴政,可谁知也终究是功亏一篑!还差点被俘,好不容易侥幸逃出来,如今只能化身为没有度牒的道士行走天下,不敢住店,不敢进城,唉!”
丁启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藩王也罢,外虏也罢,皆不可靠!洪彦演他们说得对,要推翻这暴君之政,还得我们士绅自己练兵!”
“正是此话,现在洪公他们已联合倭奴和西洋番在东番、马尼拉、长崎募兵训练、打造战船,听说已有成效,这暴君自从开办官营纺织业后,造成棉布和丝绸价格大跌,倭国和西洋番所据东番、马尼拉等地所产棉布滞销严重,所以,不只是我中国士民对这暴君不满,外番亦对此不满!”
叶初春附和着说道。
……
“启禀陛下,自清丈田亩以及摊丁入亩和火耗归公等新政推行以来,失踪的地方官员有:
原浙江右布政使洪承畴,福建泉州人,字彦演,万历四十四年进士……此人在圣旨宣其升任陕西左布政使前失踪;
原福建按察使杨嗣昌,湖广武陵人,字文弱,万历三十八年进士……此人在圣旨宣其升任四川右布政使前失踪;
原广东布政司左参议……”
勤政殿,方从哲此时正向朱由校汇报着一些因为新政实施而突然失踪的文官名单。
朱由校听到“洪承畴”的名字后突然打断了方从哲,且问道:“洪承畴?”
方从哲讶然地抬头看了朱由校一眼,他很意外皇帝为何会突然特别问起这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