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郑贵妃素来受万历宠信,而福王朱常洵作为郑贵妃之子,自然也相比于朱常洛更受万历喜欢,而使得朱常洵从小就被骄纵惯了性子,对皇权没什么敬畏。
何况,他曾经还差点就掌到大明皇权,这就让他在内心里对是自己亲侄子的当今皇帝朱由校更有一丝不服之心。
“打出去!”
“本王的产业,看谁敢夺走!”
“什么债务不债务的,那不过是底下人瞒着本王做的,底下人欠的债,找底下人要债去,夺本王的产业算什么,就算是朝廷,也得讲讲道理,有本事,他朝廷就直接把本王杀了,否则,别以为父皇驾崩了,就觉得本王好欺负,就可以随便夺走本王的产业!”
朱常洵当即把桌子重重一拍,厉声叱喝着。
王府承奉官留必祖则因此忙回道:“臣遵命!”
在洛阳,福王府的人还真没怕过官差。
尤其是万历年间,因为福王受万历宠爱,不仅仅是福王自己,整个福王府的人上上下下,基本上在洛阳乃至整个河南、整个大明都是横着走的。
所以,上至福王下至福王府的一个普通承奉官、护卫什么的,都有一股骄横之气。
即便万历现在已经驾崩五年多,但因为泰昌驾崩的早,朱由校即位后的这几年又一直是在忙于集权和练兵,以及处理辽东与西南等外患内忧,和打压江南士绅等,所以,使得福王府的人现在依旧是骄纵的很。
“他娘的,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恒和粮铺老板窦顶所的店铺,背后其实都是谁的产业!这一带两百多家店,都是我们福王府的!谁他娘的敢拿走?!按照王命,是将这些人都打出去的!”
留必祖带着两百多王府护卫出了王城,来到洛阳城中里李之藻和卢象升等人此时所在的一家大型店铺前,且一来就耀武扬威地说起狠话来。
但这时候,卢象升只把手一挥。
三千多近卫战兵皆举起了手中火器与长矛,对准了留必祖和的两百护卫。
留必祖果断闭住了嘴,没敢再说话,只笑了笑道:“误会,误会,在下说着玩的。”
“撤!”
这留必祖接着就大喊一声。
然后,这留必祖就果断带着自己的护卫们回了王府。
卢象升见此无语地白了这留必祖的背影一眼。
这边,李之藻也白了留必祖一眼,然后就喝道:“将这店里的人先都赶出来,清查账簿、货物、现银,阻拦者,格杀勿论!”
……
“殿下,奴婢不敢撒谎,这次朝廷带来清查的官差是看上去训练有素的官军!他们有很多火器,而且个个高大威猛,奴婢怕白白损伤了您的护卫,不得不退了回来,并及时禀告给您。”
留必祖回到王府后就忙将自己遇到的事告知给了福王。
福王听了后直接一脚踹向了留必祖:“没用的东西!你给本王滚!”
“是,奴婢这就滚!”
留必祖摸了摸肚子,就忙倒退着离开了福王府正殿。
而福王则在留必祖离开后,则又直接把面前的一大瓷瓶推翻在地,且大吼了起来:“混蛋!混蛋!凭什么拿走本王的产业!凭什么是本王离开京城,来这洛阳城当什么狗屁王爷!凭什么就因为他朱常洛生在老子前面,哪怕他不过是一卑贱宫娥所生之子,就可以做天下的主子,连带他的儿子现在都可以随便欺负本王!”
福王发泄了一通,直到把大堂内该砸的都砸了后,才稍微缓和一些,盯着一双红眼,看着殿外出神。
这时候,福王身边另一承奉官覃兆和匆忙跑了来:“殿下,门客叶初春有要事要见您。”
“宣!”
叶初春自叶向高落水后,就离开福建来到了洛阳,并托关系,拜在了福王身边当门客,主要负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