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杜首昌的铺子一带有人,附近街坊的商户都拥了来,且在得知前因后果后而议论起来,并因此纷纷感到不忿。
“还请宫管事见谅,小的这铺子不大,不值多少银币,经营起来也没多少利,相比于侯爷其他日进斗金的产业,强占去倒也没什么益处,所以,侯府何必强占去,并请侯府开恩,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杜首昌说着又道:“另外,小的已经从官办的大明银行贷得五百银元,偿还工钱、请医抓药、买粮买货、让铺子重新开张已经是完全够的,所以,宫管事也不必替小的这普通商户担忧,如今皇恩浩荡,小的相信自家产业会恢复到从前的。”
“东家,此事是真的吗?!”
杭春江兴奋地问道。
“东家,什么是大明银行?”
其他杜家雇工中,也有人忙问了起来。
“就是邸报上提到的官办钱庄,可以向官府借贷的地方。”
杜首昌回道。
“五百银元的确是够了!还有不少剩余,反正雇工和铺子都还在,只是把当初被烧掉的库房重建起来,再进一批松江棉布就行了!”
杭春江继续说道。
“这么说,我们的工钱有了指望,这铺子也能重开起来?是吗,东家!”
这时候,又有一名杜家雇工激动地问了起来。
“是的!会立刻补偿欠大家的工钱,也请大家去传其他还未拿工钱的雇工来领。”
杜首昌笑回道。
“皇上是真的说话算话呀,之前就说要拿上千万银元出来拯救我们,没想到,就给了东家五百银元,东家这利息高吗?”
有雇工因为是东厂眼线,而主动提起了皇上。
“因为低于一千银元,所以,三年内不要利息!”
杜首昌倒是没有因此怀疑,只依旧如实回答起来。
“真的是好皇上啊,我们也没缴多少商税,却还是会救我们!还免息给我们银子,比那些要让倾家荡产的放高利贷大户强多了!”
其他杜家雇工则跟着感叹了起来。
而抚宁侯府的宫管事却沉下了脸,因为这些雇工所说的倾家荡产的高利贷,他们抚宁侯府也放,甚至还会强行放贷,偶尔还会因此产生人命。
当然,宫管事最愤怒的是,朝廷新开的大明银行明显阻止了他们侯府趁着叛乱刚结束百业萧条时大肆兼并店铺产业和放高利贷的行为,也让侯府扩大家生奴数量的行为被阻止住,还让他这个管事也没了从中捞取好处的机会。
“杜老六,你以为你从什么大明银行借贷到了银子,侯府就拿不到你的铺子吗?!你这次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宫管事发起狠来,威胁着道。
“他娘的,什么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这里的主子,又当老子巡防营的人好惹吗!”
正巧路过这里的周遇吉见此大声喝令起来。
宫管事见是巡防营的人走过来,不由得闭住了嘴,他知道巡防营的人都是皇帝的人,不是本地兵,没那么好欺负,而且其军官还能随时到御前告状,所以,他也就灰溜溜地打马转身离开,他也不想因此给自己侯爷惹上麻烦。
“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你们侯爷没管教好你,老子来管教你!扰乱治安、仗势欺人,犯了陛下所颁布的敲诈勒索之罪例!把这厮拿下,抓进班房!”
周遇吉则在这时候大喝一声。
巡防营官兵便立即将宫管事一干人拘押了起来,然后带离了这里。
杜首昌见此松了一口气,接着笑了起来,觉得特别痛快,因为他没想到有一天,官府的人会不再怕抚宁侯这样的地方豪门,能为自己这些普通商户百姓出气。
杜家雇工和聚拢到这里的商户们也颇为欣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