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不无道理!”范安沉声道。
“少见多怪!”小绰冷冽一笑。
范安也不反驳。
这是实话,他的阅历确实赶小绰差远了。
小绰老鬼一只了。
“快出手了吗?”
范安问道,这一幕有些辣眼睛,他想毁了。
小绰双臂环抱:“别慌,还没开始了,到时看我眼色行事?”
范安瞥了瞥小绰灵动的大眼,得到一个鄙视的斜睨:“你还是摔杯为号吧!”
这时,雨越下越大,水汽升腾,带着一股子晦暗的阴气。
范安眯了眯眼,拥有控水能力,他无疑最先察觉到异样。
小绰眼神闪烁,显然也已察觉。
她担心刚刚自己的眼神变动被范安误会,便提醒道:“等我摔杯啊!”
“嗾嗾......” 密集的异响骤起。 一股晦暗的邪气自地底冒出。 祭台下的泥土,化作一滩泥沼。 泥沼翻滚,祭台开始下沉。 见此,黄有德和村民们齐齐跪下,以头抢地,眼睛死死盯住地面。不敢窥视“河神”真身。 与此同时。 祭台上的旅客们,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们被一股妖气所慑,全身僵硬,除一对眼珠子外,无法动弹。 雨声淅沥。 周遭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 “哗哗”雨声中,隐隐听到一种“咔咔”的声响,仿若齿轮生锈滞涩的声音。 村民们依旧不敢抬头。 这是规矩。 谁敢抬头看一眼,谁就会和祭品一个下场。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所以对于供奉的河神,村里人无人知道真身。 旅客们则怒目圆睁,像是离水的鱼,眼珠子在眶里死命挣扎着。 耳中所闻,眼前所见,都化为恐惧,噬咬着他们的心。 可无奈何。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周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只有一对眼珠子而已。 他们只能竭力晃动眼球,惊惶的视线不断转动。 忽的。 瞎眼的司机动了起来,以缓慢而僵硬的动作,摆出一个古怪的姿态。 他的双腿绞缠站立,腰与脖颈都顺着一个方向扭到了极致......把整个人都扭成了麻花。 随后,在十一双眼睛的注视下。 “咔咔”声音在密集响起。 司机的身体如被控动的发条般,缓慢扭曲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十一个旅客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见司机的双腿慢慢绞断,断骨支出皮肤,脑袋在颈脖上扭转了一圈又一圈...... 而后,如拧干毛巾一般。 血液从扭曲的身体、从皮肤、从眼其口鼻中拧了出来,没入脚下的泥泞中。 大雨滂沱,炽亮的火把也变的绿油油,散布着冷光,气温骤降。 潮湿的风鼓荡着光影晃动,将场中人的影子缠绕在一起。 很快,又有一人开始扭转起来。 下场同司机一样。 被什么东西像拧毛巾般,拧干全身血液。 化作一具碎骨烂肉,被脚下泥泞吞噬。 紧接着...... 爆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场面一度惊悚血腥。 范安和小绰两个观众自始至终都很淡定。 如在看一场恐怖电影。 当所有旅客都被“拧干”后,小绰缓缓抬起了手,手心处一玻璃杯。 范安则蓄势待发,做攻击姿态。 等着她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