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东海古玩市场,此时天才微黑,但市场外面的摊位已经去得差不多,只剩下小食之类的还有些生意。
邵谷哲和杨师傅小心往自家店里走去,可才到门口,两人微微一愣,正坐在店口的不是刘彪却是哪个?!
如果让范安看到这场景,估计也会愣上一愣,死成那样还知道回家?
两人互视一言,虽然还有疑惑,但也微微放下了点心。
杨师傅忍不住喝了一句:“彪子,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那本该死去的刘彪,此时也不是那种恐怖的模样,至少在邵谷哲和杨师傅眼里,就是个正常人,唯独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刘彪微微抬头,无辜的掏出一个破损的手机:“手机摔坏了,接不了。”
“彪子你真的是....”杨师傅精神紧张还没放松下来,语气就有点冲,却被邵谷哲拦住:“走,外面人杂,我们进去说。”
两人在前,刘彪晃了晃身子,也跟了上去。
“彪子,今天那大买卖怎么样了?”走在前面的邵谷哲也没直接摊牌,反而很自然的询问了下情况。
“今天就没人来,那姓范的把我们给晃了。”
回答的也很自然,但邵谷哲和杨师傅的眼里,疑惑并没减去多少。
可这冥器怎么会在卸岭门的地盘?难道姓范的真被卸岭门给半路劫了?
推开门,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邵谷哲想了想,决定把事情摊开了说,都是自家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在三人进门的那一瞬间,饲养在屋子里的那头雄壮公鸡,却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停住自己渡步的身姿,红彤肥大的鸡冠好似充血一样竖了起来,带着金色的眼眸看向邵谷哲三人。
“金羽,怎么了?”
邵谷哲微微一愣,这头怒晴鸡十分的通人性,甚至可能是近甲子时间搬山派唯一饲育出来的怒晴鸡,邵谷哲都把它当孩子养,上心的很。
“咯!”
一声鸡鸣,竟然带着类似猛兽咆哮的穿透感和压迫感,这头怒晴鸡猛地振翅一跃,似雄鹰扑击,朝着三人袭来,通黄宛如黄金打造的鸡爪,竟然真的能在指甲上看到好似金属的光泽。
好一头雄鸡!
在南洋某些小国,他们会在斗鸡的鸡爪和鸡喙上装上金属,甚至能搏杀土狗,对人也有足够的杀伤。
这突入其来的攻击把邵谷哲也弄懵了,喝骂了一声,又舍不得伤了这怒晴鸡,只能有些狼狈的往一旁躲去,况且这怒晴鸡的目标也不是他。
“老杨,彪子小心!嘿,它今天是发什么疯...”
邵谷哲放下手中包裹,这才准备出手制住自家怒晴鸡,可才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幕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彪子,你!”
走在后面的刘彪,一手捏住杨师傅的脖颈,一手捏住怒晴鸡,微微歪头看了眼邵谷哲,才手上用力。
“咔嚓!”
两声恐怖的骨骼断裂,杨师傅和怒晴鸡的头颅,竟然被生生扯了下来!
“老杨!!刘彪...你不是刘彪!”
邵谷哲双眼通红,那怒晴鸡也不知是天生异种,还是金鸡辟邪,鸡身喷射出的血液洒在刘彪身上,竟然让刘彪身体微微一滞,也让他的容貌发生了一丝变化。
刘彪的头颅,竟然变成了一尊八面邪佛像,而他的脸,就长在一方邪佛面上!
该死,该死!一天时间接连遇到邪祟,自家兄弟也都遭了毒手,即便邵谷哲是搬山道人,此时也是怒发冲冠,恨不得拼命。
“老大,我就是刘彪啊,你把我害死了,我死的好惨啊!”
听到这邪物嘴里吐出的,同刘彪一样的声音,邵谷哲再也忍不住了,血红着眼,捏着手印,往腰间一抹。
“搬山填海,魁星踢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