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姥姥娇声一笑“本座只用了七天,故意诱拐那些男人半夜来我房间里,采补完他们的元阳,在他们兴致最高、防范最松懈的时候,把他们全杀了。刚才那个男弟子,居然还想反过来利用我,你说可笑不可笑?这都是本座几万年前就玩烂的把戏。”
刑扈“您是因为天赋被选入魔极宗的,刚进来时才练气境,连跨两个境界,斩杀金丹境弟子,实在很了不起!”
蛇蝎姥姥“刑扈,知道我为什么重用你吗?你是难得的聪明人,那时有多少魔教弟子在暗中嘲讽我,说我是靠皮相吃饭,说那些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但你一向都看的很透彻,我靠的从来都不是这张脸,而是我天魔之体的魅惑术,他们会死,只是因为我够强!”
刑扈向她献上此次的收获,“姥姥,这是一千份处子心头血,都用了特殊的方法保鲜,请您查看。”
蛇蝎姥姥随意扫了几眼“这保鲜方法有点意思,我本来还在想,两界通道尽管凝实,还是只能通过元婴期的修士,元婴之下都会被空间撕扯力绞成肉泥,我要的是处子心头血,可不想吃肉泥,你这次办事很得力,一会儿去领赏吧。”
刑扈“是血海老祖门下一个擅长阵法的魔修的。”
蛇蝎姥姥“血海老祖这个人,确实有几分本事。刑扈,你既然回来了,也帮本座参详参详,前些时日,我无意间惹得教主大怒,他把原来由我管辖的宗门内部事务,全都移交给了梵少主。那姓梵的心机叵测,表面上待我还像从前一样,仍旧重用我的旧部,可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我这两天眼皮子一直跳啊跳的。”
刑扈“此事我也听说了,教主只说不许您插手宗内事务,如果我们在宗外事务里取得成绩呢?”
蛇蝎姥姥“比如说?”
刑扈“仙界余孽!”
蛇蝎姥姥“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即日便前往仙界,搜索那些隐藏起来的旧天庭余孽,尤其是方寸山弟子,教主对他们极为看重,如果这事办成了,让我在教主那里重新得脸,本座必将对你重重有赏!”
森罗宫。
是魔教少宗主居住的主殿。
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也不曾摆设任何家具,只在正中央有一汪血池,鲜红如血的池水,如同泉水般汩汩喷涌。
裴天落倒在大殿入口处,就连从门口走向血池这点距离,他都办不到。
此前在摘星阁,不过是强行伪装成没有伤势。
魔极宗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裴天落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有一丝一毫虚弱的迹象。
就算是表面待他十分宠爱的魔尊,裴天落叫他师父,那老魔头亲昵地叫他一声梵儿。
倘若被老魔头知道,他受如此重伤,再没有利用价值,怕不是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那老魔头。
裴天落在魔极宗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那些表面上待他无比恭敬的婢女,他也不许她们踏入森罗宫一步。
裴天落像是一具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双手死死地扣着地面,一步一步地向着血池爬去。
脑海里响起小宋晏的声音“裴天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什么堕落神主,什么天灾化身,什么邪恶之主,你在地上这样蠕动的样子,丑陋的就像是粪坑里的蛆,真是可悲可恨又可怜,你大老远跑到魔界,做出那么一大堆布局,就是为了当这种可怜虫吗?”
裴天落的手掌都被磨破了,鲜血淋漓,他一面像个病痨鬼似的咳血,一面继续往血池的方向爬,“你个傻子懂什么,一切都在我的布局之中,倘若我能挑拨离间,让红童和蛇蝎姥姥内斗,待他们打到两败俱伤,就是我渔翁得利之时。不管是蛇蝎姥姥的天魔之体,还是红童这种本体是怨鬼,由天下间所有怨念化身而成,对我来说都是大补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