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哈哈一笑,道:
“我说怎么总有只猫出现在本侯视野里,原来是你小子的把戏!只可惜你父亲是罪有应得,与本侯并无关系,本侯自然不惧!”
太平公主轻轻问:“你父亲便是因为他们的计划被害死的吗?”
顾枫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道:“当年薛徽想贿赂父亲与他们合作,被父亲严词拒绝。薛徽便找上南阳公主,一同将我父亲害死!”
太平公主怔了一怔,道:“南阳姑祖母不是喜欢你爹爹吗?怎会害他?”
顾枫道:“自从我父亲以老家有妻为由,拒绝南阳公主后,她便不断刁难父亲!正是因为她的原因,父亲在官场十分不顺!”
太平公主明白了,南阳公主是因爱生恨,这才伙同薛徽陷害顾玉章。
顾枫刚才嘴里的贵人想必也是她。
顾枫续道:“南阳公主请求皇帝陛下赏赐她一件“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这是我父亲担任织染署令后,命人设计出的一套成衣。”
“结果南阳公主穿上后,身体突然变得虚弱,还说晚上睡觉时有针刺之感。
太医便说有人行“猫鬼之术”!皇帝下令调查,千牛卫在我家后院中,发现十几具猫骨。”
“按照朝廷律法,制猫鬼成形者,全家处死。皇后殿下最为厌恶猫鬼,一声令下,我父亲连个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处死了!”
旁人都听得呆住了。
因为“猫鬼之术”是朝中忌讳,顾玉章的案子被下令掩盖,他们只知顾玉章犯了案子被处死,别的一概不知。
哪想得到中间竟有这种内情?
河东侯负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笑眯眯道:“本侯还是那一句话,你可有证据?”
顾枫冷笑道:“薛徽,我们兄弟三人在混入你们三家之前,便一直调查此事,虽然你把知情的人全部灭了口,但有一个人的口你却是灭不了的!”
河东侯脸色微变,忍不住又向大门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终于有些惊慌。
顾枫冷笑道:“终于沉不住气了吗?看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那人是谁?”太平公主问。
“南阳公主!”顾枫一字字道:“她毕竟不像薛徽一样狼心狗肺,害死我父亲后心生愧疚,不久便卧病在床。”
“我大哥考中状元后,终于有机会见到她,那时她已经十分虚弱,我大哥见她对当年的事愧疚万分,便将身份告诉了她。”
“她知道后拉着我大哥的手,大哭了一场,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大哥,只说对不起我父亲。”
“然而,当我大哥希望她作证指认薛徽时,她却不肯!只写了封信记载了当年事情经过,说等她死了后,让我们用这封信去找皇帝,为我父亲平反!”
太平公主奇道:“南阳姑祖母已经死去多年了,你们为何不将她的信交给父皇?”
顾枫咬牙道:“南阳公主只知薛徽一人参与此事,这封信只能扳倒薛家一家!”
“但真正参与此事的还有萧家和韦家,而且皇帝宠爱城阳公主,仅凭这封信连薛家也未必能扳倒!”
太平公主默然片刻,道:“所以你们兄弟三人,才分别潜入他们三家府邸吗?”
顾枫点了点头,道:“我大哥考上状元后,便有意接近韦家大小姐,得以入赘韦家,两年后二哥也入赘萧家。”
“本来他们想让我过几年,成年后再接近薛家小姐,入赘薛家!可我复仇心切,没有听他们的安排,以孤儿的身份,进入薛家为奴。”
许国公不住冷笑:“果然是处心积虑呀!”
顾枫并不看他,继续道:“我们三人混进去后,很快便发现一个秘密。他们三家为了约束彼此,共同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