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房间中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也没有什么预料中的身形出现。
“看来这里的朋友比较害羞,今晚我们只能自己吃饭了。”秦安耸耸肩无奈地笑道。
“果然还是免不了在这个地方过夜。”花芮叼起一根烟不满道“我想洗个澡,然后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再喝上两杯小酒。”
“别抱怨了,有个地方可以过夜就算是万幸。”秦安倒是满不在乎道。
此时,橘红色的夕阳已经渐渐从山头落下,待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之后,整座寺庙也彻底被黑暗吞没。
没过多久,主殿中就亮起了耀眼的灯光。
“我就说你们这些男人生活得太粗糙,出门什么都不准备,还好多亏有我在这里。”花芮将一盏明亮的露营灯摆在桌子上,同时还摆起了一个小炉子,还有各种像泡面,罐头,巧克力之类野外生存所需要的食物。
而这些仅仅是她三个行李箱中半个的存货。
看来这个女人虽然跳脱,但还是将各种情况都考虑了进去。
“真不愧是你。”秦安还是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至少今晚不用在黑灯瞎火中渡过一夜了。
花芮叉着腰哈哈大笑道“崇拜我吧!凡人们!这趟旅途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花花和她两个没有的男人。”
秦安看不得她这嘚瑟的模样,转头对白瀚文不满道“你为什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多准备一下,害我们需要被这个女人嘲笑。”
“我?”白瀚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道“你不也没考虑到?我至少还带了点干粮和水,你除了两件破衣服包里啥也没装。”
“我考虑到了。”秦安淡淡道“只不过我有着和离夏的契约,可以长时间不吃饭,并且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所以就懒得带了。”
“有个灵体老婆了不起么?”
“嗯,就是了不起。”
“艹。”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成为那个没用的男人,白瀚文只能主动承担起做饭的任务,撸起袖子冷笑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都是一些速食食品,将水煮开,泡面直接一丢,罐头肉切成片丢下去就是了。”秦安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想要表演的欲望,“再怎么做也难吃不到哪去。”
白瀚文被话噎得直翻白眼,他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说话,自顾自做了起来,倒是花芮已经将自己的威士忌从行李箱中掏了出来,还翻出一个带有漂亮花纹的金边杯子,一看就不便宜。
抿下一口酒,她是舒爽得眯起眼睛了,倒是秦安看得直挑眉,“你准备的东西齐全得过分了。”
“这叫精致的生活,要不要也来一口?”花芮一口下去,脸上就飘起了红晕,看来酒量也不是太好。
“免了,在这种地方,我需要让自己保持绝对清醒的状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在这种情况还喝酒,秦安觉得她有点太放纵了。
“喝醉了,死的时候没有痛苦也不失为是一种解脱。”花芮完全没有了平日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悲伤,“我加入灵管局都十年了,从最低级的拘灵士做起,像程月容她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天山童姥?”白瀚文悄悄问道“这女人说自己才三十不会是在谎报年龄吧?”
秦安还来不及回答,他就惨叫一声,脚趾挨了花芮狠狠一脚。
“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死的死,残的残,就连队友都换了三波,只有老娘依旧年轻,独领风骚。”花芮舔着红润的嘴唇,咯咯笑道“但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总是看到他们飘在眼前,没一天晚上能让我睡得安生的。”
“昨天晚上还看到了焦君陈,说自己死得很不甘,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和我说有个毛用,我又不能让他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