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去,神经就像是一根时刻紧绷的弦,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引发他们莫大的反应。
神奇的是因为黑暗造成的视线缺失,反而让他们其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栏杆扶手上的铁锈都感觉格外扎人,仿佛刀子一般锋利。
鼻尖涌进来的也不知是血腥味还是栏杆生锈的味道。
“看来在楼梯间里也曾经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白瀚文将手中的吊瓶花灯偏移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墙面上的痕迹。
已经发黑的斑斑血迹下还有着不少的刀痕和抓痕,甚至有着一丝腐烂的碎肉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但谁都不想去仔细查证一下。
那可不,为了让这些痕迹看起来更加自然与真实,自己加上全公寓的住户足足忙活了两天,就是为了让进来的游客有一个完美的体验。
秦安看着墙上的痕迹抿了抿嘴,而且沈兰馨对于各种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要求,缝隙里的腐肉是她特地去菜市场挑的碎肉与内脏,还是专挑那些恶心的。
不过看来他们的用心没有白费,游客显然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一个个开心得脸色煞白,特别是喻岚连后槽牙都咬紧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冒出来。
“这个房东肯定是个变态,居然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喻绯气得往扶梯的栏杆上提了一脚,想要借此来发泄心中被西装男子要挟所产生的愤恨。
“正常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情,那么爱她老婆,干嘛非得让她复活?成为灵体不是照样过日子?当个亡灵骑士也挺好的。”江俊深表赞同,眼睛不住往白瀚文身上喵:“最好不要露出马脚让我抓住,不然我要拆了他的骨头来敲一段极乐净土。”
“我倒觉得房东也是个可怜人,费了那么大的心思也只是为了复活她老婆,是个痴情的男人,如果我也能找到这种男人就......”喻岚的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喻绯狠狠拍了一下。
“做什么?”
“把你的恋爱脑收一收,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自己都快烦死了,看到自家妹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喻绯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觉得喻岚说得没错,这种男人就是靠得住。”秦安好不容易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忙不迭地点头赞同。
“都别吵了,赶紧往上走。”白瀚文不想多做停留,因为花费的时间越长对他们来说就越不利,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打量过墙上的痕迹后也不再深究,迈着大步就往楼上走去。
随着越往上走,墙上的痕迹也越来越多,还出现了扭扭曲曲的刻字。
“救救我!”
“死!都会死的!谁也逃不掉!”
......
从笔迹来看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但是却足以感受到他们的绝望,因为这些字体的痕迹看上去都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几人也看得压抑无比,倚靠在栏杆上,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在接下来的一两天内,甚至是一两个小时内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就不想再往上走了。
“啊!”江俊突然像是触电一样,手舞足蹈地乱跳起来,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拍打自己的脖子,“刚刚好像有人舔了我的脖子一口!”
他拼命用手在脖子上擦着,那种凉冰冰湿漉漉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间,怎么也挥之不去。
喻绯喻岚两姐妹听到这话急忙往后缩,不敢再倚靠在栏杆上,离得远远的,她们可不想也被舔上一舌头。
白瀚文倒是将脖子伸到楼梯缝里往上看,可是上面有的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一片沉寂,哪里有什么人。
“注意一点,不要让自己任何部位漏在外面,你们没有忘记第一夜巩心月被拖着头发离开的样子吧?”白瀚文的声音非常小,小到不倾着耳朵仔细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