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入不敷出,会经营的只为自家打算,不会经营的视金钱如粪土。
他们嫡长房空有名头,让岑溪农说,祖父是书呆子,父亲以前是酒鬼,现在是两袖清风一头扎进书堆里,好像天下掉大米。
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
刚开始他还以为岑家家大业大,金钱不说随便花吧,也不会到了为银子发愁的地步。
因为他用钱了,账房就能拿出来,直到去年,账房说没银子了。
岑溪农惊讶,开始看账本,一看,头大。
感觉祖父和父亲以为家里有聚宝盆,一点不操心花费的问题。
族里有谁要用银子,他们都给给批条。以前曾祖父在的时候还收敛点,这两年,就有点过份,那也是知道祖父和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视金钱为粪土,你们要就拿去。
岑溪农真的很无语。
把账本给祖父看,祖父说这个你不要问我,你去问你爹。
拿给有给父亲去看,父亲倒是看了,很吃惊的说“钱都上哪儿去了?怎么都会没了呢?”
然后问他“你说该怎么办?”
岑溪农默默收起账本,说了一句“以后关于花费经营这方面谁要找爹,爹就推到我身上。”
岑逸堃说好,更让岑溪农郁闷了。
你就没想想你儿子才十四,就把管账的事情交给我?
岑溪农把岑家的田地,让管家带着李四居全部重新查了一遍,把所有有问题的宗亲账本分别抄录一遍。
还有总账上胡乱支出的、胡乱交账的整理清清楚楚。然后每家发一份,派他身边的管家口头传话,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把帐补齐。一个月过后没有做到的,他将会把这些账目给岑家所有姻亲发一份。
岑溪农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名声不名声。岑家如今这个局面,不破不立。
从自个家人开始,大不了重分宗,另立山头。
刚开始还有人觉得,这个找回来的岑家的长孙,是吓唬他们。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没这么大胆,不顾忌岑家名声家,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招。
半个月后,岑溪农以祖父的名义给岑家所有姻亲发了帖子,请客。
这时,大多数人还是在试探,有胆小的去找岑溪农祖父,无非是一顿哭诉。
岑溪农祖父就一句话,为啥请客他不知道,孙子安排的。
岑家人算了一下日子,请客之后就是岑溪农出孝,从他身边的管家那里听说,除服那天,他又要请客,请了几个宗亲,而且还请了冯小国舅、周翰林付翰林,罗将军夫妻和罗小将军兄妹,叶府尹父子,曲翰林是他亲舅,肯定会来,还听说皇上要招他入宫。
岑家人这才慌了,这个一直呆在屋里不出屋的人,小少年不可小看。
有问题的人家就开始补漏洞了,补完漏洞还得给岑家嫡长房送礼。
岑溪农是礼物全收,人不见,交给祖父和父亲去应酬。
这一切除了岑家人,别人都不知道,还以为岑家家大业大,几代人吃穿都不愁。
岑溪农把帐全部接过来,外面的交给李四居,家里有他提拔上来的管家和账房,告诉他们,年终,查出来的漏洞数额一半会给他们当奖励,但是他们如果有问题直接交给应天府府尹。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做这些事,也不耐烦做这些事,我解决不了的自然交给别人解决。”
他说话总是平平淡淡,可是跟着他的管家,对他却很敬畏。句句听从他的吩咐办事。
岑溪农天天在家看书写字,教豆家三胞胎读书。他教的方法也很特别,一天顶多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是让三胞胎自己去看书。
但每天会和他们在一起聊聊天,大多数都是听三胞胎说话。豆家发生的什么事,他们的爹娘怎么样,岑溪农从三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