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和弘晟堂哥俱同你们家爷我关系不差,平日里他们后院儿若办宴你只管去玩儿,至于三叔家的几位便罢了,虽平日里也没什么矛盾,可他们家事儿稠,还多是糊涂人尽爱办糊涂事儿,同他们走得近了只怕要连累你。”
“旁的便没什么要紧的了,正常往来便是,苏合泰和吉布哈最和爷好,只是他们还未娶亲,眼下后院儿倒没什么来往,至于防备,你便防备着二嫂钮祜禄氏吧,爷兄弟不多,可个个都是能闹腾的,爷跟二阿哥三阿哥自小便不对付着呢。”
一听这话,映娆紧忙应下来,心中也不由得泛着些紧张,知道皇子们之间明争暗斗断不会下了什么软手,且不知后院儿有什么招儿要来呢,她若是大意,定然会牵扯了自家爷的。
“爷放心吧,我记得了,以后我必不靠近了二皇嫂去,他们家若办宴我绝不去的,只管推了。”
见映娆这般紧张,景顾勒又是忍不住笑,捏了捏映娆绷着的小脸儿,且见人平日里倒是个灵活的,这会子怎么这样不知变通了。
“你若真防备的太明显了反倒叫爷不好为人呢,你不必紧张,平日里该跟人笑跟人笑,就是同钮祜禄氏在一块儿时留心些,她年纪比你大,心眼子比你多,二阿哥也不是什么实在人,爷只怕你吃亏。”
“不过爷虽是不喜二阿哥,可料想二阿哥也不会对你如何,他还是要脸的,想占着这堂堂正正的理儿。”
映娆被景顾勒说得不好意思极了,倒不是她不知变通,平日里叫她办什么差事都好,可事关自家爷的,那必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紧张过了头,自然手段就过了火。
也到底是头回做了天家的媳妇,办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想来日子久了便也游刃有余了。
一路上二人说笑个不停,贝子府地理位置不错,虽也在内城,可出门儿去哪儿都方便,二人回家换下了厚重的礼服,也没什么困乏的意思,便只管叫人伺候着穿了寻常不打眼儿的衣裳儿,一块儿骑马去街上逛逛。
在宫中住得久了,原先贝子府周边儿的街坊已然认不出景顾勒了,不过瞧着人的黄带子,便也知道是个皇子,再见观景顾勒年纪,观人那和气的劲儿,便也知这位便是五阿哥了,是当年四贝勒府年侧福晋的孩子,借着年甜恬的光儿,二人一路上也没稍得街坊们关切嘱咐,亦没少感慨。
这日子过得真真快啊,一眨眼,当初侧福晋怀里的小阿哥便都娶了媳妇了。
这婚假三日,三日二人都没闲着,不是去这儿玩便是去哪儿看看,这三日走得地方比映娆在家里十多年去的地方都多,且都说女子嫁了人便没什么自由了,整日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顾着相夫教子,顾着主持中馈。
不过若是嫁对了人,整日里都是新鲜的,比做姑娘时还快活呢,三朝回门,映娆的阿玛额娘和兄弟们一见自家姑奶奶满面的红光,满脸的幸福,便也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五阿哥着实是良人呢。
然快活过后,景顾勒到底还得回归忙碌,大清兴修水利之事经过怡亲王将近一年的勘探,眼下已然可以动工,不说远的,就京郊密云就得修一水库去,景顾勒主动请缨领了这差事,二阿哥也不甘示弱,领了直隶水利的差。
至于三阿哥,虽是前阵子低了头,可四爷仍不待见他,便只管打发他去京郊郑庄一带办差,说是办差呢,实际上不过是瞧着下头的人种地罢了,一个皇子混到这份儿上也是十足的丢人了,便不提也罢。
如此一来,景顾勒和二阿哥得了重用,身子的担子也极重,日日盯着外头的事儿来回皆是不大方便了,再加之这水利的活儿日夜不停,夜里也得时不时的看着,一个月里能回家的时候便至多十来日。
二人又都是今年成的婚,下头还没个一儿半女的,都是女主人自个儿在家罢了。
自家爷时常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