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将五阿哥的信看了好几遍,李大人虽早看出这信是出自五阿哥之手了,可眼下还是不敢相信信里的内容,不信五阿哥对女儿如此痴情。
以前常说天上掉馅饼,可谁也没见过,谁道今儿这天大的馅饼砸了他富察家的脑袋,砸得他晕晕乎乎的,只觉自个儿做梦似的。
接下来李大人已然不知该如何问女儿了,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叫孩子们散了去,他且同夫人觉罗氏定定的坐在书房,暂还缓不过来劲儿。
末了还是觉罗氏干脆些,直接一掌拍在了自家夫君的背上,叫人回了魂儿。
“爷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过是五阿哥同映娆意外认识了,喜欢了,他五阿哥什么好的没有?什么漂亮的没见过?何至于巴巴的来算计咱们富察家,来算计映娆?倒不必想得如此复杂,就是两个孩子有缘,咱们映娆就是有这个福气罢了!”
“便是你再不情愿也没回头路了,娘娘的态度你也瞧见了,对咱们映娆那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满意,你再瞧映娆多高兴啊,自进了家门那嘴都没合拢过,总归咱们女儿是打心眼儿的愿意,没人强逼她,亦没吃亏,这就够了。”
谁说不是呢!李大人叹了再叹,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是太过突然了些,他前儿还为女儿的亲事发愁呢,生怕女儿嫁得不好,以后过得不痛快,谁道映娆还有这福气。
得!五阿哥都屈尊降贵的求他了,他这个做阿玛的还能有什么不满,眼下合该开始给女儿准备嫁妆了,且细细准备个二三年,定然不叫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富察家心里有数了,第二日便登了年家的门示好,还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年希尧见了李大人,一开始不明所以都没敢平白收了李大人的礼,后来给年甜恬递了贴子,这才知以后同富察家便也算是半个亲戚了,合该如此来往着。
说是下雪了再请小姑娘来的,可年甜恬没忍住喜欢,才隔了三日便又给映娆递了帖子,,正巧景顾勒的信也回来了,一封给阿玛额娘,一封给弟弟妹妹,一封给心爱的人。
映娆这几日想要对景顾勒说的话也早已写了下来,且掏出自个儿像是一本书那么厚的信来,年甜恬着实忍不住笑,笑得小姑娘满脸的通红,拉着娘娘求了,这才叫年甜恬饶了一回打趣。
如此隔三岔五的见面,在景顾勒出门这两个月里年甜恬和映娆迅速熟络了起来,竟比景顾勒同映娆还亲近着,眼瞧着到了腊月里,怡亲王和景顾勒他们要回来了,年甜恬干脆大手一挥,留映娆陪着她小住几日。
两个孩子日日惦念着,这么久未见了,好歹得叫人解了思念,年甜恬断做不来恶婆婆,不仅直说了留映娆一块儿接迎景顾勒归京,还亲自给小姑娘挑了布匹做了新衣裳,二人相见那日定然是要漂漂亮亮的。
不过景顾勒回来那日并非他一人,映娆跟着年甜恬迎归迎,却是暂没法儿凑在一块儿说说话的,接下来景顾勒还得跟着怡亲王去四爷跟前儿禀报勘探的事儿呢,且等着爷们儿说完了儿,想来景顾勒得等到下午才有功夫来请安,届时才可叫他们俩说说话去。
如此盼着,这日子便觉得过得甚慢,这半道上怡亲王一众又被大雪阻了路,原定腊月初二就回来的,这下了雪马跑不起来,硬是到腊月十二才勉强抵京。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四爷便携年甜恬和一众朝中大臣在望亭相迎,禁军更是早一个时辰之前便来清雪了,连清了五十里路,一直清到怡亲王众人下榻的庄子上,正好迎人归京。
四爷同年甜恬等一众大人虽是来早,不过在望亭中不断有奴才煮着茶,可供大人们随意取用,抑或是在马车上稍坐坐皆可,倒不必一直立在雪地中等待,如此倒也算不得冷,反而三三两两说着话,倒是透着股热闹气儿。
因着一并来迎呢,映娆就跟在年甜恬跟前儿,小姑娘勤快,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