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话更不必多说,凡见了恭妃便要练一练口语,义大利语还算熟练,唯那俄语进展艰难些,有些时候他舌头老拐不过弯儿来,不过日日都练着,倒也有些进步。
小孩儿巴拉巴拉用外语说个不停,年甜恬和四爷只能稍听懂几句英语,旁的是一概不会了,心中自是为富灵阿止不住的骄傲,四爷还当场许诺,且等着富灵阿长到景顾勒的年纪了,便叫小孩儿去两广见见世面,在使馆领些差事历练。
富灵阿得了阿玛额娘的认同哪儿能不欢喜,紧忙讨价还价:“待儿子长到哥哥的年纪还须得三四年呢,三四年忒长,儿子自认用不了这么久,能不能儿子一将那义大利语和俄语掌握了便可出去增长见识,也不拘着什么年纪。”
四爷且琢磨着,想着学好一门语言可不是什么易事,这还一下子掌握那么多门儿,富灵阿便是再快想来也得个两三年的功夫,再过两三年,富灵阿少说也虚十岁了,年纪算不得小,便是真出去了也能照顾好自个儿。
如此早一年晚一年的便也没什么差别,四爷只管应下:“你若真有着本事阿玛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只是你只学了这洋文去,满蒙汉文你必不能落下,咱们满人可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这骑射绝不能忽视了,不求你能达到什么百步穿杨,至少出门在外能有些自保的本事。”
“你若这些都能过关,那阿玛自是认可你,你额娘也放心你出去历练。”
富灵阿忙应下了,虽是骑射对他来说稍有些犯难,可为了出宫增长见识,且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也使得。
“儿子谨记阿玛的嘱咐,定然不叫您和额娘失望了,您瞧好了,至多二年,儿子定然并非眼下这般了。”
四爷和年甜恬笑着点头,且不管孩子能有多大本事,能有这志气和心劲儿便是难得,少不得夸赞几句的。
同景顾勒富灵阿说话时,启明和瑶光便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小小年纪难得这般坐得住,年甜恬心疼孩子一直拘着规矩绷着脊背,便同四爷一个抱一个去,小孩儿倒也亲人,且说了一会子的话便熟络起来了,一口一个阿玛、额娘叫着,着实叫人心软得不得了。
一家六口热热闹闹的用了顿团圆膳,吃完了也不急得送孩子们回去,四爷和年甜恬出门在外这般久了,日日惦记着孩子们,自是遇见什么孩子能玩能用的便都买了下来。
有些叫人送信儿的时候顺便带去了,有些没来得送,这趟回来便先放在了库房里,这会子儿定是要拿出来一一给了孩子们的。
景顾勒得了一支西洋剑一支怀表,虽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儿,可胜在制作精致,尤其是那怀表,表盖上还嵌珐琅构成一乘风破浪图,正适合年轻些个的把玩佩戴,原是下头孝敬四爷的,可四爷一眼替景顾勒相中,必是要给了孩子去。
富灵阿则是得了一套洋人语言类的书,这书是使馆互赠的,不过两三套罢了,四爷便叫人匀出来一套给了富灵阿去,总归小孩儿难得喜欢,且平白放着没人看懂也是浪费。
至于给启明和瑶光的便是些机器制造厂出来的小玩意儿了,多是些个木制的小牛小马,拧了发条便能自个儿走的那种。
四个孩子得了好东西自是高兴的不得了,眼下便忍不住细瞧着,这夜里四爷也不叫景顾勒和富灵阿摸黑回阿哥所了,只管叫孩子们在翊坤宫住下,启明和瑶光亦是,这二年没同孩子们亲近过了,眼下总得补偿回来。
且趁着吩咐热水的功夫,年甜恬见四爷同孩子们玩得正美,便借口出来片刻,叫来紫檀嘱咐几句。
“今儿午间用宴的时候你可注意到了一个生面孔,那宫女给本宫道过酒,穿着藕色的衣裳,瞧着年纪算不得年轻。”
说罢这些,年甜恬才想起来紫檀是跟着她从家里一块儿来潜邸的老人了,虽是以前她算不得贴身伺候的人,可想来也见过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