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个小活宝儿,凡有他在必是惹得大伙儿开心,可宫中岂能有外男,也就是小羽儿还小,四爷这会子也不拘着小羽儿来她身边儿亲近玩闹些,等他年纪再长些,若想留在他身边儿便只能净身做太监了。
可净身对人不仅是身体的伤害,更是心理上的摧残,以前她还曾听小德子说过,凡净身者十之有三都熬不过前半个月,要么血流过多死了,要么就是高热不断病死了,且叫小羽儿受这一遭罪,年甜恬也着实不忍心。
“你愿意做公公我还不舍得叫你做呢,眼下你虽是什么都不会,可你年纪还小呢,且慢慢学,总会学得一门傍身的本事,也罢,你们仨便还是先跟着我们吧,慢慢想,许是走走瞧瞧便也知自个儿能做什么了。”
小羽儿三个忙应下了,惴惴了这么会子,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他们虽是年纪都不算得小,可日日被人拘着长大,着实没什么生存的本事,若忽得叫她们自个儿生活了,只怕辗转来去,末了还是得回到老行当里。
如此说笑玩闹,竟也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年甜恬便也不再担心自己和身边儿奴才们的安危,只是天上渐渐飘了些细雨,她唯惦记着四爷罢了,下雨路滑,骑马且得小心。
然年甜恬担心的实属多余,四爷那儿也是犹如天助,简直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因着绿营人马赶到还得有些时辰,四爷心中惦记着苏培盛,便也不再等了,只管叫人稍稍打探些个衙门人手。
且一打听,里头上下加起来才不过五十余等,巡抚和布政司此等大人自是不在,这个点儿值守的便只有安庆府丞闵大人,今儿倒也不知是什么日子,这闵大人竟还同两位副手吃起小酒来了,衙门门吏也丝毫没有尽到巡视职责,三两聚在一起说说话,等着换防回家呢,着实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