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和气的,满后宫里还当属主子您最和气了,您有所不知,昨儿这恭嫔才刚住进钟粹宫,便被皇后娘娘叫去了,听说因着恭嫔规矩不好,拜的时候手放的不是地方,皇后娘娘便罚恭嫔跪了两个时辰呢。”
这会子回去了,年甜恬带着人慢慢的走着,边走边问小德子这恭嫔的情况,小姑娘能跟她吃到一个锅里,不做作,挺对她脾气,便多关心两句,想着时常走动也使得。
可这一问不打紧,年甜恬这才知道小姑娘刚来就在乌拉那拉氏手底下吃亏了,虽是皇后给下头初来的小主子们立立规矩也算不得错,可人家毕竟是来和亲的,规矩慢慢教就是了,何必借机磋磨人呢,真真没意思。
“乌拉那拉氏她竟有那个胆子这会儿就磋磨人去!人家朝鲜的官员还没走呢,这若是把恭嫔折腾出来个三长两短的,且叫人怎么看咱们大清,怎么看万岁爷啊?若是恭嫔一状告到万岁爷那儿,倒也够让乌拉那拉氏喝一壶的了。”
年甜恬素来看不上乌拉那拉氏的手段,这会子替恭嫔恼呢,说话一口一个乌拉那拉氏,脸皇后也不愿称呼一声儿了。
怪不得今儿恭嫔一见她便是一个大礼,怕不是被乌拉那拉氏的手段吓破胆了的,见着谁都心里惶惶呢,小姑娘心里惊惧着还不敢告状,见到她了也全然是笑脸儿,一点儿不提昨儿的事儿呢。
小德子哈着腰,微扶着主子的手臂应声儿“不光您这般说呢,便是连下头的奴才们听说景仁宫那位的手段还瞧不上呢。”
“可偏恭嫔这性子是个绵软的,吃了亏之后愣是不敢吭声,听说昨儿跪完之后都走不成道儿的,被身边儿的小丫头们背着回去的,连太医也不敢叫,想来便是哭也是关起门儿来不敢出声儿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