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顾勒这头送走了大格格和二阿哥回来,将自个儿和哥哥姐姐们的话给额娘重复了一遍,年甜恬笑着,直夸景顾勒厉害。
只是到底叫小孩儿替她撒了谎,自个儿的谎还得自个儿去圆,年甜恬原想起身走走的也是不成了,生怕被景顾勒质疑什么了,只能认命无聊的躺着。
直等着用晚膳了,年甜恬这才借机起身,好好的伸伸胳膊伸伸腿儿,再躺下去可真不成了。
用了晚膳,年甜恬教景顾勒读读书认认字,小孩儿头一开始还精神着,估摸着是昨儿没歇好,小孩儿早早的便困了,眼睛都没神儿了。
景顾勒背书的途中便头一点一点的,说话也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着,可是让年甜恬笑得不行,赶紧的赶了景顾勒和吉布哈回去歇着,这读书的事儿可没有身子重要的。
两个孩子一走,年甜恬只觉得屋里立刻清净了不少,原小孩儿在的时候年甜恬还不觉得有什么呢,可屋里一静下来,年甜恬便开始止不住的惦记四爷了。
这一天了也不给来个消息,是走还是不走?外头的情形如今又怎样了?且让她满腹疑问的担心着,回来且得拉着人好生问一问的。
年甜恬怕自个儿等不到人就睡着了,便也没急着喝药,且就倚着床头看看书打发些个时间,这般转意些个注意力,也省了自个儿一直胡思乱想的了,反倒不利于养胎。
这一等便是到深夜里了,四爷轻手轻脚的回来,原还想着年甜恬早歇了的,只是给他留了盏灯罢了,这会子进门儿且都轻手轻脚的,吩咐苏培盛伺候梳洗也将声儿压得低低。
可谁知道四爷进来一瞧,正见小格格认真的看书呢,许是看入迷了,竟一点儿没发觉他回来了。
四爷心里挂念着年甜恬的身子呢,倒也怕自个儿猛然出声儿吓着人了,便稍稍拿了桌上的茶碗轻轻磕了磕桌面儿,见小格格回神儿了,这才快步过去。
“甜恬怎得还不歇啊?看什么书呢这般入迷,以后可不能这般了,你如今身子虚着,着实不能大意了。”
年甜恬笑着也不起身,稍稍合上书给四爷瞧瞧是什么“书倒是无关紧要的,只是里头爷的批注着实好看,针砭时弊着实叫人深思着,一不留神看得入迷了,我连爷什么时候进的门儿都不知道。”
“以前没怎的在爷这儿住过,谁知道爷这儿的藏书都是好东西呢。”
四爷瞧着年甜恬这般有精神,着实安心了不少,这会子抬手捏了捏人小脸儿笑着,将书给接了去。
“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些浅见,爷如今都不好意思再重读以前的批注了,且不叫你笑掉大牙爷就谢天谢地了,还针砭时弊,着实太捧着爷些了,甜恬的见解也一贯的不俗。”
年甜恬笑着,这会子拉着四爷的手慢慢起身下了床,抬手给四爷解扣子宽衣,叫人松快些个。
“爷今儿心情不错啊,可是外头有了什么喜讯?”
四爷笑着握了握年甜恬的手,哪儿舍得让小格格伺候他的,且又扶着人坐在一旁,他自顾自的解了外袍,跟年甜恬说着话。
“说是喜讯倒也不至于,只是爷不必去督战了,能日日陪着你些,心里便舒坦着,皇阿玛点了十四爷去了,定是三日后带兵开拔。”
“十四的性子一贯的好斗,有他督战想来下头的人也不会多畏缩不前了,原色楞轻敌了,一路上悠哉悠哉的过去,半道儿上还遇着了小股的骑兵,同准噶尔部的人交手了一回。”
“说来也丢人,两边儿同是骑兵,对面儿策妄阿拉布坦的人才不过数百,虽是占了奇袭的先机,可色楞身边儿足足两千人马竟然不敌,且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被诱敌深入,因此折损了不少。”
“皇阿玛着实气急,且都怪色楞大意轻敌,只觉得准噶尔部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游牧小族,便是交手了都没放在心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