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怀二阿哥的时候,身子总不安稳着,便想着寻个寄托,时不时的去京郊的道观里上香,这一来二去的,便认识了里面的刘道长。
当时刘道长只瞧她一眼便说她怀的是个格格,她如今已经有了大格格了,万不能再生一个了,便求了这刘道长给道转性儿的符水喝。
她给了刘道长一百两银子才得了一道符,还别说,用了之后,她真的生下来了个阿哥,且灵着。
既是有女转男的符水,自也有那男转女的,便是转了不男不女的也有。
别看这刘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常被人请去做法或是算卦,也算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过也是个真真贪财的,但凡出了足够的银子,那刘道长便无所不干。
李氏笑着,原还想着给年氏求一个男转女的符水喝喝,可这会子只听秋兰说四爷日日关切年氏那贱人,李氏便直接改了主意,让年氏生个不男不女的怪胎好了。
这般怪胎一般都是活不久的,要么没足月便没了,要么就是生下来便没了气儿,即便是真康健,主子爷定也不容得这般不吉利的怪胎活着。
只一个怪胎,便足够剥夺了年氏身上所有的宠爱了,怕是眼睁睁的瞧着自个儿生了个怪胎,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爷将那怪胎给处置了去,年氏便是不疯也得吓傻了。
以后定是一蹶不振,只慢慢等死的命了。
至于怎么骗了年氏喝下去,还得看年家给送来的婆子是个什么人?年家的太太好不好哄?那年氏想不想要个阿哥?主子爷想不想让年时身子不那么难受?
但凡着四个条件里中了其中一个,这事儿也就成了一半儿了,她只消让人好好把刘道长的本事往外散一散,做些个手脚便是了。
心中有了计较,李氏和秋兰细细商议着,越是说得算计得详细了,李氏便也月高兴,仿佛现在就瞧见年氏生了个不男不女的怪胎,现在就失宠了似的。
商议好了,也不着急的去办,只等着四爷走了再说,慢慢来便是了,别着急忙慌的现在就将消息散出去,倒也是惹得人生疑。
心定了,平日里李氏每每用膳只用半碗饭的,今儿高兴的用了一整碗。
一直到晚膳后四爷叫后院儿众人去前厅时,李氏都还高兴着,难得跟年氏打照面儿的时候没有呛声,还笑着叫人一声儿年妹妹,给人见了个平礼。
对着李氏的笑,年甜恬又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心说今儿怎的了,一个乌拉那拉氏就够让人恶心的了,怎得李氏也这般奇奇怪怪故作姿态。
莫不是真以为她没四爷护着就不成了吧?
若是真这般想倒也着实天真了些,四爷是对她偏心了点儿,可她自个儿又不是个没心眼儿没手腕的,且不知四爷走后,乌拉那拉氏和李氏打什么歪心思呢,着实得防备着些了。
入了座,见人齐了,四爷也不拖沓,这会子便开始安帕府上一应事宜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