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安收回思绪,“妈在听,也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他们结婚时你人在国外,我和你爸又刚好出差,不过我听几个朋友说起过,这场婚礼举行地很随便,我想……”
没等谢雅安说完,舒婷婷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妈!你是说他们可能并不相爱,只是出于某种原因……”
“妈也只是猜测,刚好过些日子我要和你贵芳阿姨去美国看你伯父,到时候我再跟她打听打听。”
“谢谢妈!”舒婷婷高兴地挽过她母亲的臂弯,枕在她的肩膀上,“我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这十多天的疲惫因为这一消息的到来瞬间烟消云散。
五年前,晴空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们姐弟就从老家搬出来,在这座城市落了脚,并且在城郊租了一处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住。听房东说,这座房子是当年老两口当老师时,国家给发的,市里本来打算把这里拆掉盖市政府,结果有几个老太太死活不让动,拆迁的机会就错失了。后来,这里就变成了经济开发区,几处老房子也就无人问津了。
房子老是老了点,可离晴空的大学很近,而且价格也便宜,加上本市交通发达,晴天到市区工作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虽然那个时候他们的确穷得叮当响,可晴天和晴空最看重的却不是房子的价格,他们看中的是房子的设计。两层小楼,独立的院落,像极了自家的老房子。
那种古朴充满了家的味道,令人心安。
以前,老家有很多亲戚,可最后他们都搬去了城里。晴天不懂,为什么他们宁愿用自己的余生去偿还沉重的贷款,也不愿留在家乡。这里那么美,有漫天的繁星,有寂静的街道,有邻里的家长里短。
晴空上学期间,只有周末可以回来,其余时间都是晴天一个人住,难免冷清,还有点吓人。于是,晴天就在院子里养些小鸡,养养花草,弄点生气出来。后来发现这附近的黄鼠狼实在太猖狂,她养的鸡仔三天两头被叼走,而且鸡和花草完全不能共生,最后只得把剩下的鸡吃进肚子里,独留花草院里生。
只有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晴天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台每天重复相同动作的机器。在这里,远离喧嚣,远离浮躁,远离勾心斗角,她可以慢下来,静下来,看看书,做做画,浇浇花,生活还是很美好。
后来,晴空毕业了,本以为可以天天见面,没曾想忙成狗,周末也不得闲。这不,要不是今天回家看看,他连晴天几月未归都不知道。
“晴天,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家里的灰尘都可以用来栽花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