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霜注意到他缩回手的小动作，暗暗发笑，然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主动把他胳膊给拉过来，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自己就委身靠了过去。

“夫君，抱抱。”

“呃……”叶飞怔了几秒，说实话，这种感觉是熟悉的，但是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隔着，不敢去抱。

倒也不是因为知道了她的新身份，心里不爱了，而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对于强者的敬畏之心。

这就像……一只东北虎爱上了小白兔，然后笑着跟小白兔说，你过来让我亲一下……

小白兔第一时间想的，肯定不是画面有多温馨，而是会想这亲一口会不会把头给亲掉了……

风凌霜见他又愣那了，自己又主动靠过去，双手环住他，趴在他怀里蹭了蹭。

叶飞僵直的双臂这才弯了弯，将她抱住，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幻想了好久。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如此大的身份悬殊的形式完成的。

许久之后，风凌霜抬起头来，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始讲述。

一开始她在神风门的时候，很小就被选为圣女，然后与上一任的圣女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开始还以为是宗门的传统，为了防止她与别人相恋会坏了规矩，或者耽误了修行这些，所以也没有多想。

毕竟那时，她的神识还没有觉醒，还不知道自己的前世。

而打开她前世记忆的，就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或者说是吊坠里的那枚圣树种子。

在叶飞第一次开启了仙源之地时，圣树在仙源之地中生根了，她依然没有觉醒。

一直到后来，入了魔狱的秘地之后，与魔尊大战时，她选择献祭之后，与圣树融为了一体，才觉醒。

“那时，其实我并没有沉睡太久，大约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苏醒了。只是，我不知道再出现时，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与你相见。我怕你不认我了，因为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自己被摆布的命运，我怕你会把我也当成他们的一部分，当成他们的一步棋…”

叶飞听到这里，心里的滋味是异常复杂。原来，这一切又全都是安排好的！

“所以说，从圣剑出现之时，我就已经踏入棋局，再也无法脱身了吗？”他悠悠的说道，脑海中浮现了当年的场景。

杀人，夺剑，然后她以“夺回圣剑”的理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后面又是一路生死相伴…

风凌霜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与自嘲，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他们的爱情只不过是一步棋而已。

可是，她清楚啊，她是真的爱上了他。至少当时是的，现在也是！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了，更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

她只能转而说道：“其实比这早，你父亲觉醒的比我要早了二十年，所以才会在你出生一年之后，便将你送到了江南的孤儿院里，院长……其实也是我们的人。”

叶飞：“……”

他麻木了。

随即又是惨然一笑。

风凌霜没有安慰他，她相信以他这两年的经历，早就能消化这种被安排之后的挫败感了。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都有着一样的经历，有着同一个目标。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这一世会将自己也陷了进去。”

叶飞一怔，木讷的问道：“是在后悔爱过我吗？”

风凌霜摇头，“是爱，不是爱过。”

叶飞闻言，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

风凌霜依然是没有给他说些安慰和开导的话，她相信他现在，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