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现在倒也不算完全清醒,刚从梦境中挣扎醒来的她还显得有些茫然。
“白白?”
温桓又四处探了探。
药……炼药?
白白被她拿去炼药了?
不对……
方才……她好像也只是做了一个梦。
“小绒绒?”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温桓吓了一跳,几乎是差点将自己手中的金铃珠给丢出去。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才怎么就没能看见他?
金铃珠的光本就不是太亮,直到泊孤这个时候又离她近了些,温桓也才将他给看清楚。
“做噩梦了?”
泊孤一边说着,却是替她拂去了额头上细细的汗珠。
先不说她方才有没有做噩梦,刚才突然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件事情本来就很让她觉得吓人了。
“没有。”
她当然不会将方才梦境中的内容都告诉他。
但是白白呢?它刚才不也还在她旁边吗?
“在找什么?”
泊孤的手也只是一挥,房间内居然顷刻间就变亮了。
“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猫头鹰?”泊孤摇摇头,说道:“不曾。”
“不过说起来,之前我倒是在你的屋子里面看见了一只寒隼,你找的可是它?”
寒隼?
“我看那小家伙实在是有些闹人,就替你先将它给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
“你……知道它住在哪里?”
泊孤摇头,说道:“我把它放在外面了。这种鸟类一向聪明,自己便能找到回家的路,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这倒是……
毕竟之前白白总是能够很轻易的就能找到她。
“你怎么来了?”
温桓倒是还记得之前自己离开青林城的时候都没有与他说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跟来了。
只是想到方才梦境中的他,再看看这个时候的他,温桓还是觉得有些不能适应。
“自然是想你了。”
他的脸上倒是没有半分不悦在里面,倒是丝毫不计较之前她将他给“抛下”的行为。
“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刚才可是梦到了什么?”
“……”
她当然不好说自己是梦到了他。
温桓犹豫良久,又同他问道:“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吧?”
“之前?”
泊孤的目光注视着她,里面透着十足的暖意与柔情。
“自然,我们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相遇了。”
在梦境中,宁之琦像是很渴望他的样子……但是那份渴望并非出自爱恋,而更像是期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工具。
那现在,属于宁之琦的那个想法……是不是也算是实现了呢?
只是就算是宁之琦是曾经的她,也不代表如今的她会有那种期望。
不过说起来,宁之琦本来就熟练各种奇异的秘法……那在之前,她会不会也在泊孤的身上放上什么东西?
不过她大抵还是没有那个能耐给龙君下药吧?若真是能够这样,宁之琦应该早就一统魔界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你还记得吗?”温桓问他。
“不是在潭边吗?”
“不是那一次,我说的是……更久之前?”
比如说,是她作为宁之琦的时候。
亦或者还有更久远之前的时候。
“是你作为魔界丞祭的时候?”
丞祭?
温桓记起之前那个叫芷元的人似乎也在梦中这样叫过她,不过……丞祭又是什么意思。
“是丞相,也是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