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作气按掌,活络筋骨。”
好么,这位也是个心大的,就没当回事!
其实像这种在考场上发生的闹剧,只要不是太过出格,往往考官也不会太当回事;毕竟能到乡试这环节的,背后的社会关系都不少,七扯八扯就能搭上。
问题是当时北海军正在进攻山东,兵锋直指登州府城,清廷朝野震荡,江南各省也是人心惶惶。由于担心南方沿海各省的士人阶层不稳,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上纲上线。
那一年担任浙江乡试正副考官的,是吏部左侍郎金士松和翰林院侍讲曹振镛。后者因为受到来历不明的“本家”曹鹏的牵连,连已经告老回家的老夫曹文埴想进京给乾隆祝寿都不许。曹振镛原本想着通过这次乡试好好的表现一下,结果就出了这种荒唐事!
他和金士松经过商量,决定将王昙黜落,随后又向京城发奏折禀报。二十多天后,乾隆对于此事的批示到了:“生员王昙,能作气按掌,即稗官野史所谓掌心雷者是也,系属邪术。左道惑众,永不录用!交浙省学政和地方官员严加管束。”
王昙就此仕途梦碎,回乡之后还被当地县令勒令在家闭门读书,也沦落成了士人阶层的笑柄。不过老百姓却说王秀才会掌心雷,传的神乎其神。
别看王昙不能出门,可因为名声在外,上门拜访的迁客骚人络绎不绝。问题是他素来讨厌应酬,于是便雇人在院子里盖了一栋二层小楼,取名“烟霞万古楼”。最搞的是,这栋小楼没有楼梯,平时王昙就住在二楼看书,一日三餐和茶水都是佣人用竹篮吊上去。
一般如有客人来访,王昙就在楼上和对方聊天。如果聊得投机,他就会纵身跳下,一把抱起客人,再转身一跃而上到二楼接着聊,初次经历的客人往往被他的举动吓得面如土色;但若是聊不到一处,王昙就不予理睬,他也不赶人走,往往弄得楼下的客人十分尴尬。
赵新越听越觉得好笑,到最后竟是忍不住拍案大笑。好嘛,考场放掌心雷还不算,回家居然还玩轻功!这还是读书人吗?整个儿一武侠。
“好了,奇闻异事说完了。下午一点半带他和赵挺俊过来吧。”
笑归笑,人还是得见,这不光是因为好奇,而是要给袁枚面子。赵新其实猜得出黄承吉什么想法,无非是王昙为人性格狂放,学问又好,怕以后镇不住。
“是。”
黄承吉见赵新不为所动,只得悻悻告退。他前脚刚出去,后脚柴如桂就进来了。
“报告!电厂的钱先生来了。您是现在见还是等会?”
“请他进来。”
过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敲门走了进来。只见他中等身材,体型微胖,下巴上有微微的胡茬,头上戴着个白色的棒球帽,上身穿了件肥大的灰色冲锋衣,下身是条休闲裤,脚上蹬着双磨砂面的休闲皮鞋。
“赵总!”
“老钱来了,请坐。”
这位,就是继吴安全之后北海镇电力部门的掌门人,钱康。
此人是辽宁人,早先是某燃煤电厂的发电运行部副主任。头些年国家出台煤电去产能政策,他所在的厂里那几台老旧的纯凝煤电机组不具备改造条件,被列入关停之列。原本像他这样的管理人员一般都会分流到指标较好的在运电厂,可钱康不想去,觉得离家太远还不够折腾的呢,于是就拿着补偿金回了家。
钱康有炒股的爱好,差不多有十几年了,经常混迹网上的各种股票交流群。谁料一不小心竟然遇上了杀猪盘,被一群骗子操弄的血本无归不说,还欠了亲戚朋友和各种平台八十多万。
他和老伴倒是想卖房还债呢,可东北那种老旧的楼房卖不了几个钱,撑死了几万块。赵新当时按照表弟给的信息打电话,钱康根本不接;等他顺着地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