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豁出去了!好叫三位知晓,只要是为了皇上,奴才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王杰当即从腰间取下军机处的金牌出示给对方,张明煞有介事的检查了两眼,便带着他们走进殿内。刚一进去,三人便不约而同的冲着当中的须弥宝座甩袖跪倒,一边磕头一边道:“皇上,臣等实在迫不得已。为了您的安全,只能出此下策了!”
没一会,张明便捧着装有印信的木匣走了出来,放在了西墙下的桌案上,随即退开。他只有看管之权,但没权力打开匣子。
永璇走到殿外,跟侍卫借了雁翎刀,回身走到案前,口中念道:“皇阿玛,恕儿臣不孝!”
说罢双手高举,用力向下一劈,精美的黄杨木匣子边缘立刻出现了一道刀痕。一旁的王杰见他劈砍无力,于是道:“仪郡王,让老夫也来一刀,咱们有难同当!”
别看这位是读书人,人家可是妥妥的陕西汉子。虽然年近七十,骨子里剽悍不减,要不也不会成为历史上扳倒和珅的干将。果不其然,老姜还是猛,王杰只砍了两刀,便将匣子彻底劈裂,露出了里面四四方方的银质大印。
庆桂随即上前,取出大印沾了朱砂,在三道调兵令上盖好,并装进提前准备好的信封里。永璇拿着信走到门口,对一名侍卫道:“拿上它速去午门,让礼亲王和睿亲王亲收,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嗻!”那侍卫对永璇今天的表现佩服的五体投地,随即单膝下跪,接过信封,又复述了一遍,起身头也不回的冲着午门方向跑去。
永璇又回到殿内,对苦着脸的太监张明道:“把印信收好!皇上没回銮之前,除了我三人联署,任何人不得动用!”
回到军机处的三人屁股还没坐热,之前送信的侍卫便回来了,并且又拿回一封信。永璇接过来打开才看了几行,不禁拍案怒道:“和致斋果然有鬼!”
王杰和庆桂凑上来一看,无不目瞪口呆,双目欲裂。尤其是王杰,连家乡土话里的粗口都喷了出来:“日!他这是要投贼!”
在这封由礼亲王永恩和睿亲王淳颖联名的信上说,派去和府的人回来禀报,丰绅殷德跟和孝公主没到中午就带着贴身下人坐车出门了,去了哪谁也不知道;此外和珅的老婆冯氏、并小妾长二姑等侍妾也全都没在家,刘全、呼什图、马八十三等一众管家和护院也全没了踪影。
此外多罗贝勒永鋆两口子和家里的管事也没在,据府上的人说,贝勒爷两口子上午就出门了,走的很急,说是去和府串门子,还说午晚饭都不用等。因为永鋆是和府的女婿,所以府上的下人也不疑有他。
如今两位王爷已经派人去询问德胜门和安定门的守门兵卒,消息还没传回来。
永璇和王杰撒完火,都是呆坐不语,心里都乱成了麻。庆桂默不作声的将信上内容看了两遍,皱眉想了片刻,突然眉梢一抖,语出惊人道:“王爷、惺国公,你们说,今天白塔鸣炮的事会不会是有人矫诏?”
“你是说?”永璇惊讶的抬起了头,随后又点头道:“不错,他有这个能力。”
王杰霍然起身,双目盯着庆桂,见对方微微点头,便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跺脚道:“如果他能做到矫诏鸣炮.皇上那里糟了!”
“惺国公,眼下咱们再急也没用。没皇上的旨意,咱们谁都出不去。我寻思着,他恐怕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此人真是好算计,他把全城人耍的团团转!”庆桂扶着王杰坐下,叹口气又道:“若是圣驾无恙,那就是天佑我大清,要是.怕是要早做准备为好。”
王杰一脸颓丧,说道:“看来得把十五爷请回来才行。”
庆桂听了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看向左侧坐着的永璇。只见对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敏锐的注意到,永璇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