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兴奋,咬合力度加大,咔嚓一口,居然把对方的鼻头给咬了下来。
这时柴荣的另一只手终于从对方的掌握里挣脱出来,他喘着粗气,将手摸向后腰,抽出匕首,照着对方的脖子就捅了进去,随后用力一拧。敌人再也不动了,只有喉头还在发出咕咕的声音。柴荣等了一会,从对方身上爬了起来,抽出匕首,狠狠的冲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块带着鲜血的碎肉。
炮弹在远处炸响,刺刀在眼前闪着寒光,手榴弹在周围时不时的爆裂,火、血、烟,敌人的惊恐表情、听不懂的叫喊、逃命的背影,都成了他眼前耳边的清晰影像。
借着附近燃起的火光,柴荣找到掉落的步枪,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这才拄着休息了片刻,转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他的心里又高兴,又感到惊惧,这还是他头一次近距离杀死一个人。在离开前,柴荣暗暗对自己说:“不能怪我,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弛
黎明转眼就到来了,狭长的半岛地带上,到处都是西班牙军队逃命的身影,炮弹、手榴弹、子弹漫天飞舞狂啸,许多被追的无处可逃的士兵一头跳进了默塞德湖,拼命的朝海岸的方向游。在他们的背后,上百名海外兵团的士兵站在岸上,端起步枪射击,装弹再射击;因为跳进湖里的溃兵实在太多,根本不用瞄准,很快便飘起了无数的尸体,仅有少数溃兵顺着湖中心靠北侧的那条小路逃到了海岸边。
然而海面上的景象更让他们魂飞魄散。只见在数英里外,一艘西班牙护卫舰已经燃起了大火,己方剩余的船只正在两条护卫舰的掩护下向南撤退。在距离舰队两英里外,两条外形修长的大船正在向己方舰队不停喷射着炮火。
见此情景的溃兵们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沙滩上,任凭身后响起喊杀声越来越近,却再也没力气了。
天光放亮时,向南溃逃的西班牙军队如同大群的鸭子,被驱赶着来到了圣布鲁诺山下,黄绿两色的军服从空中看下去就如同一大群蝗虫一般,山脚下,人、马匹、伤兵到处都是。但凡有一发炮弹落到这里,就可以带走数十条生命。
惊恐未定的德纳瓦上将背靠一颗大树,从副官手中接过水壶,大口的喝着。副官见他那件白色的睡袍已经变得肮脏不堪,便走到一名衣着还算齐整的士兵面前扫了两眼,感觉身材还合适,便命令对方把上衣脱下来。那名囚犯出身的士兵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木然的缓缓起身,不太情愿的开始解扣子。
就在此时,几声巨大的爆炸接连在山脚下响起起,紧随而来的就是从山坡上飞出的数十颗手榴弹,溃兵们被炸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幸存者趴在地上发出了哀嚎。
当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已经埋伏在这里多时的北海军和数百名米沃克印第安人纷纷从半山腰处的草丛里冒了出来,向着山脚下的残兵发起了进攻。戴着羽毛冠的白白和几个勇士冲在最前面,大呼小叫着将手中的印第安战棍狠狠的砸向西班牙士兵。霎时间,山脚下血流成河,但凡被砸中者无不骨断筋折。弛
“上将,我们掩护你冲出去!”
德纳瓦哀叹一声,对手下道:“逃不出去了,你看。”
副官惊讶的回首,只见在西北方向上,敌军的身影已经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他浑身颤抖着,手中的军刀差点撒手掉在地上。
“投降吧。”
九年后,也就是1803年,已经卸任并且回到墨西哥城养老的德纳瓦上将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
“......当总督阁下错误的将占据圣弗朗西斯科要塞的敌人视同为一支欧洲军队时,其实大错已经铸成。可以这么说,从我率领部队离开蒙特雷的那一刻起,那支三千人的部队就落入了敌人的陷阱。直到今天我依然不明白,他们是如何监视部队的一举一动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