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亩地,每年打下的小麦能有两百多石,每亩五石吧。”
在场的维族村民已是目瞪口呆,想不到汉人种地居然有这么多花样。过了好一会才有人道:“真的?”
“胡大在上,我阿皮孜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过些日子等工作队来了就知道了。”阿皮孜拍着胸脯向在场众人保证着。
“工作队?那是什么?”
“是来帮咱们穷人过上好日子的,云班长也会来。”
“哦!就是那个壮实的跟头牛的蒙古汉子吧?自从沙迪克出事,好久没见过他了。”
与此同时,在阿皮孜家那间不大的屋子里,几个村里的女人也在听女主人莎尔罕讲述自己在北海军那里看到的新鲜事。
莎尔罕说了好半天,口干舌燥,趁她喝水的工夫,一个头披白纱的中年妇女语带悲戚的道:“唉!要是北海军早来几年就好了,我家男人那胳膊也不至于被伯克老爷给打残了。”
好多女人都流泪了,她们想起了在沙克扎帕尔伯克的皮鞭下死去的亲人朋友,想起那些在冬天为了给回王府当差而冻死冻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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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披绿头巾的年轻媳妇擦干眼泪,对莎尔罕道:“你刚才说男女平等,再也不能揪住女孩子的头发像牵只羊一样强迫嫁人了。这话叫人听了真开心!”
另一个妇女显然更关心吃饱肚子的问题,摆摆手道:“当个笑话听听就行了!五根指头还不一般齐呢,男女怎么能平等?这话出去可别乱说,叫哈孜知道了会被抓去挨鞭子的!”
莎尔罕道:“怕什么!等工作队来了,再有什么事就找他们做主。那些哈孜有几个是替咱们穷人说话的?”
五天后,江藩一行抵达了哈密城。他稍事休息,第二天上午便召开了哈密驻军连以上的军官大会。
他首先在会上宣读了刘胜签发的命令,哈密和巴里坤的北海军将在正月十五后,以排为单位组建下乡工作队,派驻回王封地所属的六乡三十八村,发动民众,开展土地牧场和人口清查工作,传播北海军的政策,传授北海镇的农耕技术。
刘胜在这份命令中打了预防针,强调“改土归流”决不是一纸公告就能实现的,要戒急戒躁,不能将在喀尔喀牧区的方法生搬硬套,否则肯定会出毛病。
哈密地区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民族宗教问题,在底层民众没被发动起来,乃至各村各乡没有建立由维族骨干组成的农会之前,切勿进行大规模的土改。只有当基层力量准备充足,才能一步一步的去实行。
他在最后也引用了赵新的话,即我们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目的,以实打实的帮助,让哈密的老百姓的生活得以明显改善。如此北海军才能获得维族百姓的真心支持,将新疆东路建设成西线部队的后方基地,以确保西北边防的稳定。
自从北海军出动接管回城内外一切事务后,便开始挨家挨户的给城内各家男性办理身份卡;没这个的话,连“主麻日”去城外的清真寺做礼拜都去不了。至于处于软禁状态的回王和大台吉等王府官员是肯定不能出城的;回王府内就有清真寺,想做“聚礼”可以去那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靠着主持礼拜的阿訇,回王等一众权贵的消息灵动得多,于是“北海军遇袭”、“废除徭役”、“改土归流”这些事也就都知道了。
到了这会,这些人都是既悔又怕,后悔的是当初不该听信和升额的鼓动,跟北海军为敌;怕的是不知道北海军会如何处置自己,万一再来一出公审大会,把自己五花大绑的押到台上,让十里八乡的泥腿子站在下面唾弃取笑,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此外北海军的无人机让城内的权贵极为恐惧,只要天气情况好,不刮风下雪,几架无人机就会在回城的上空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