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首一个年长的保安队员先立正敬了礼,然后答道:“会。”
“哪里人?”
“胡(福)建霞浦。”
“叫什么?”
“报告首长,哇叫蔡牵,伊叫金乌仔。”
此时赵新的注意力都在百米外的马车上,也没多想,点点头随口道:“麻烦你们去医院里看看,刚才进去的那帮人是干嘛的?为什么还穿着清军的号衣?我在这里等你们。”
“素(是)!”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里好一会,赵新这才反应了过来,愕然道:“霞浦蔡牵?我靠!这不是大出海吗!”
另一头,金乌仔边走边对蔡牵轻声道:“牵哥,刚才那长官说话跟放鞭炮一样,哇就听清了医院两个字。”
蔡牵道:“北方人素话就素这个样子的了。王长官也素北方人,以前训咱们的时候不也这样?”
“牵哥,咱们素不素应该先问问那个长官是干什么的?”
“你头壳坏掉了!没看到他身后那两个兵胳膊上的臂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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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
蔡牵抬手给了金乌仔后脖梗子一下,骂道:“你个大颗呆!老虎头啊!能让特战营的人当警卫,你素他能素一般人吗?!”
金乌仔吐了下舌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话说当年王远方率领二百特战营从陆路偷袭巴达维亚,仅用了三十人就拿下丁家堡,随后又大败符腾堡海角兵团和一千土着兵后,随着当时在场的江阿生和其他华工的讲述,传的整个唐人街无人不晓。那些戴着虎头臂章,涂着伪装迷彩的特战营士兵在巴城华人眼中已经成了能杀人于无形,甚至能以一敌百的天兵天将。而对于像蔡牵他们这些还不是正式士兵的保安队来说,特战营的人那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赵新等了不到十分钟,蔡牵和金乌仔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报告长官,那些人素从昏甸来的,都素兰荒公司的人。”
“昏店?兰荒公司?”赵新歪着头想了想,记忆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会他的兴趣已经转到了蔡牵身上。
“你祖籍哪里的?”
“同安。”
“家里几口人?”
“......”
问了几个问题,当得知对方父母双亡,今年三十一岁,赵新觉得八九不离十了,眼前这个保安队员极有可能就是历史上那位大海寇。他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有意思,想不到北海镇在福建招人,居然把这位也给弄来了。
随后他勉励了蔡牵和金乌仔几句,让两人好好干,便转身进了军管会。上了二楼,他来到王远方的办公室,见对方正好在,就说了刚才的事。
王远方听了哈哈一笑,随即便说了当初招兵时的趣事。赵新听完调侃道:“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天下英雄尽入彀中?北有白莲王聪儿,南有大出海蔡牵。”
王远方好奇的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王聪儿现在干嘛呢?”
“15了,听说去年进了老于的干部学校。她娘天天念叨给她找婆家,方老师不同意,两人为这个没少掰扯。我上次去看方老师,坐下没两分钟,王聪儿她娘就问我徐福南的事,估计是看上那小子了。”
“徐福南多大了?”
“17了。”
王远方感慨道:“真快,一转眼都九年了!”
“是啊!小豆丁们都要成人了。”赵新话锋一转,好奇的对王远方道:“你老兄都四十了吧?打算什么时候传宗接代啊?”
王远方闻言露出一脸得意,笑眯眯道:“已经五个月了。你就赶紧准备红包吧!”
“想好了?生儿子就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