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话一出口,她便是信了大半的,因为卫绫珏确实从昨日情况突然急转直下,本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却突然昏迷不醒。皇后唤来太医,太医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说脉象无异常。她本以为是那花的副作用,本就对林明月心里窝着火,猜到林明月做了什么后便直接爆发了。
皇后虽是信,但还是需要太医来把把脉,来佐证古方的话,多一个医者多双懂行的眼睛,也多份把握。她嘴上虽唤卫绫咏亲切,心里还是暗存了防范卫绫咏的心思的。
“明月,说吧。”皇后虽然心系儿子,可是也知急不来,便决定发作林明月。
“姨……姨母,您这是要信外人也不信自家人吗?”林明月从古方开始说朱砂中毒便有些发抖,更由于开始皇后给她的一巴掌而畏惧,所以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卫绫咏对眼前的场景都看习惯了,每次林明月设计别人被抓到手脚,就算是现行,也能装做自己毫不知情。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的情况都要推脱,而她每次都是运气好,被护着。
那这次又有谁能袒护她呢?
父皇?在宫外祈福。哥哥?也在宫外祈福。萧佞之?现在应该随着萧儡从军吧,估计连林明月是谁都不认识。卫绫珏?还昏迷不醒。陈家?林家?更不可能现在能出现。
照目前的情况看,林明月怕是能脱层皮吧,全身而退估计是不行了。卫绫咏乖巧的站在皇后身边,她冷冷的盯着跪在下面的林明月,心里分析着林明月的处境。她本想再添油加醋说两句,可是见皇后进屋后立马甩林明月一巴掌的架势,怕是轻易不能糊弄,弄不好自己还要被怀疑上。
“哦?自家人?本宫竟可不知你的名字可入了碟?一个外嫁女的女儿,和本宫攀关系称自家人?”皇后语气满是不屑,一边拉起卫绫咏的手,在手里揉捏着,时不时向卫绫咏投去慈爱的目光。
就这么扮演了一段时间的慈母后,她终于不耐烦,也不想再从林明月身上问什么了,便命人把挽柳放下来。
裹布蘸盐水的藤条打人并不会把人立即打晕,可是那疼痛感确实双倍的。人一被放到地上,那一条条藤条留下的痕接触了地面又疼的挽柳钻心的呜咽,口中的布刚扯开,她便大喊“皇后娘娘,奴婢全说!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
林明月见状,不再哭哭啼啼扮无辜,焦急的从地上跳起,想捂住挽柳的嘴。卫绫咏正要诧异林明月的莽撞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可转念一想,毕竟还未十三岁,这脸皮和心思也没后来磨练出来那么厚。
皇后身边的婆婆丫鬟哪会给林明机会,尤其其中还有一心为皇后着想的奶娘等一批皇后出嫁便带着的老人,因为挽柳的挑拨,皇后都疏远了罢了。
她们本就看不上林明月,有的还趁着一群人一拥而上忙乱时暗中用脚碾了林明月几脚。
“哦?你是说林明月让你这个贱婢传本宫的话,请九公主过来,并指使九公主的宫女给九公主挂上了个泡了朱砂的铃铛?”皇后微微点头,这后宫使得计大都大同小异,也没啥兴趣听下去,摆了摆手。她可以确定,她的孩子确实喂了朱砂。
而挽柳却误以为皇后要处置她,跪着向皇后面前移动,激动得婆子们压都压不住“娘娘,您屏退左右,奴婢有一消息,希望皇后娘娘饶奴婢性命。”
皇后挑了挑眉,并没有依照挽柳的话行事,而是走到她面前,附耳倾听。
半晌她抬起头,皓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而后松开,卫绫咏清楚地看到皇后丰润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显然是那个消息使她气狠了。
只见皇后环顾四周,显然想找东西撒气,目光便落在了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的林明月身上,冷笑出声,上手掐着林明月的双颊“瞧瞧这狐媚子,不过就绑起来眼泪就像断线珍珠一样。”边说边用力的迫使林明月左右扭头,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