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玄点点头，“导演给我打了电话。”

《黑羊》的定档是在五月份，正式版的预告片已经制作完毕，就等着宣传期的开始。和《道熙呀》不同，《黑羊》的宣发经费要充足许多，两部电影的成本也不能互相比较。其实从去年发布先行版预告片开始，《黑羊》就开始时不时地进行宣传，只不过到这个月剧组才会开始更为密集的曝光。

艺人们也要配合剧组的宣发，时不时上一些综艺节目。

“到时候我们再见面。”李钟朔说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他帮文初玄整理了一下围巾，“晚安，初玄。”

李株赫把钥匙环套在手指上转动，“初玄，我们走了。”

文初玄对李钟朔说了晚安，然后跟在了李株赫身后。

李株赫带着她走到自己的车边，帮她拉开车门，然后才绕到另一边坐进了驾驶位。

他转过头想帮文初玄系上安全带，却发现他已经早早地把安全带系好了。

李株赫笑了笑，点着了引擎。

夜晚的首尔依然繁华热闹，他们所住的地方周围更是如此。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车流如同一条由光组成的小溪，明明是夜晚，却一点也不暗淡。

李株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问道“要听歌吗？”

他打开了音乐。

剧组吃饭的地方距离他们的公寓不远，没过多久车就到了小区。李株赫把车停好，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俯身靠近了文初玄。

文初玄按下安全带的插扣，李株赫的手撑在她的座椅边缘，手指轻轻碰到了女孩的手背。

闻到熟悉的香味，李株赫有些安心又有些紧张。

“我有点嫉妒了，初玄。”

文初玄疑惑地看向他。

“看到你和李钟朔互道晚安，我差点走上去打断。”李株赫轻笑一声，“对朋友也是会有占有欲的，对不对？”

他还没有熄火，所以车载音乐仍在继续播放着，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切到了下一首歌。

热切的男声在车厢里回响。

“你为何不用欢愉与吻将我紧锁，

“用铁链将我与你心中的欲望拴在一起……”（注）

李株赫不知道是因为这首歌还是因为他与文初玄靠得太近，车厢的温度上升了许多。

文初玄看向李株赫，后者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朋友之间会有占有欲。”她肯定了这一点，金峪贞就经常吃文初玄其他朋友的醋，但她也知道李株赫对自己不仅仅是友情，“可株赫哥不只想做我的朋友。”

李株赫不止一次后悔过自己在戛纳时的冒进，他已经得到了惩罚。

“谢谢株赫哥送我回来，我要回家了。”

文初玄撤回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李株赫感觉十分挫败，他在文初玄面前总是难以自持，可她的眼神却一直保持着清明。

文初玄走到公寓楼门口的时候李株赫又追了上来，等到她询问，他笑着说道“我也住这栋楼。”

李株赫和文初玄一起走进了电梯，和她一起按下楼层。

电梯门再次打开，他要离开了。

李株赫转过头，对文初玄说道“晚安。”

面对他专注的眼神，文初玄在心里叹了口气，“晚安。”

另一边，石俊元看着文初玄和李株赫上了同一辆车，他不敢离得太近，一直在很远的地方慢慢缀着，发现车似乎是往李株赫家的方向驶去，他就从另一条路先到小区门口蹲守了。

也是因为李株赫为了多和文初玄相处而绕了远路，石俊元才能在他们前面到达。

他看到了李株赫的座驾，石俊元确信里面坐着两个人。车子开进了公寓小区，他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