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脸色瞬间青白。
陆时渊走到她面前,个子高,看着她的时候,需要颔首垂眸,消消一眼……
压迫性十足。
“陆时渊?我、我无耻?”何老太蹙眉,直接看向程问秋,“你们陆家的孩子,就是这般教养?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程问秋却一笑:
“你家的教养,我今天也算见识了。”
“……”
陆时渊看着何老太,嘴角含笑:
“我说您无耻,不是没道理的,您这不痛不痒的打了几下,三言两语一顿胡诌,就想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去?”
其实她的这点伎俩,大家都看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陆时渊敢站出来直言。
不愧是与谢哥儿齐名的男人。
厉害了!
原本只是谢家与何家撕裂,如今陆时渊跳出来,这是不给何家一点面子啊,今晚这出戏,倒是越发精彩了。
“关你什么事!”何老太气疯了。
眼看着事情就能揭过去了,陆时渊跑出来掺和什么。
“怎么叫不关我的事?”陆时渊轻哂。
“这是我们与谢家之间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吧!”何老太攥紧拐杖,真是又恼又恨。
众人也在狐疑陆时渊跳出来的动机。
毕竟他搅和进去了,就等于整个陆家都被拖下这潭浑水,没必要。
如今这社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啊。
魏屿安抿了抿嘴:
你们这群傻逼,这就不懂了吧。
小舅这是为小舅妈出头呢!
他暗自高兴:
原来有上帝视角,看到别人懵逼的模样,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陆时渊面对何老太的质疑,直接开口,“我原本也不想管这件事,但是何小姐居心不良,曾经想诱骗我的外甥,来个借刀杀人。”
“虽然我那外甥有些蠢笨,却没上当。”
“只是我这个当长辈的,总不能看着有人想拉我外甥犯法,却无动于衷吧。”
魏屿安懵逼了:
我特么……
真是日了狗了!
小舅,你这是在说我吗?
蠢笨?
众人惊讶,怎么还真扯到了陆家?
何滢没想到陆时渊会以这件事为契机发作,登时面白唇青。
因为她确实找过魏屿安。
还被他怼了。
这件事连苏羡意都不知情,第一次听说,也颇为诧异,看向魏屿安,竟不知何滢居然还暗中找过他。
陆时渊继续说道:“我那外甥初来乍到,不谙世事,年幼无知……不过与阿姨、意意却有一段纠葛,可能正因为这样,何小姐才选他下手,想从中挑拨。”
“如果今晚的事,不是陶诗谣,而是我外甥干的,恐怕整个陆家都要被拖下水,与谢家关系更是不复从前。”
“何小姐这心思之歹毒,当真世所罕见。”
何老太皱眉,看了看何滢,从她表情就知道陆时渊所言不假,又皱眉询问:
“你外甥,这又是谁?”
此时,
魏屿安举了举手,“是我。”
所有人看过去——
这特么,就是陆二少口中那个不谙世事,年幼无知的外甥?
魏屿安都被陆时渊那几个成语形容词说得臊得慌。
小舅啊,您说话前,能不能求真务实些,我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你这说的,尬得我脚趾都能抠出一幢别墅了!
卧了个大槽!
许阳州差点笑出声。
陆时渊,你丫狗不狗?
你这外甥比我年纪都大吧,你居然可以无耻的说他年幼?简直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