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
“甚么兵刃,这就是发簪,我说的对吧,师妹。”熊狂谄笑着,转头又问,“姚阏,咱们在有苏看到的就是那东西吧,你倒说说它是甚么?”
“我怎么知道,只是当时试过,其坚硬远胜铜黄,恐怕连陨铁也有所不及。”
“我记得那时战况尤为激烈,姚师兄倒是颇有空闲的。”
碰了个不硬不软的壁,姚阏讪讪一笑,曾经自认亲近的师妹,从陶魂宫之事后,对自己不仅疏离,甚至敌视起来,终日冷着脸不说,时不时还这般刺讽两句,让他心头恼火,“要怪便怪那始作俑者之人,该当将他烧成陶俑。”
戎胥牟感受到一丝寒目之光,竟朝对方回以微笑。如今他既不会畏惧任何敌人,也不会轻视任何敌人。一个拥有贤人心境的刺客,心性恐怕是这世上的蝎子尾巴,独一份的可怕。
众人有说有听,却不妨碍他们向祭坛靠近,一个个暗自细察,揣摩着其中端倪奥妙。
“难道真是在这禁地大比,天尊究竟要我等比甚么?而那连仙守和御道都动心的机缘又是甚么呢?”突迦加速掠到祭坛跟前,上下左右仔细查看,蹙着柳叶眉,想着临行前湿瓦的传音,他们此来之地乃昆仑传说中的禁地,就连诸位御道都未曾来过。
“不知道师姐看出了甚么?”姚阏跟了上来,猛地想起甚么,用手边擦着巨石边缘边道,“差点忘了,当初在有苏,我留意过那些商国人,有不少将这奇白炼覆在他们的兵刃之上。”
“姚师弟此话当真!太行的神迹已经塌陷,这么想来,商国很可能掌握着另一处神迹!”随后而来的娄云衢闻言颇感震惊,对于娲神遗迹,他显然要比诸位师弟知道得更多。
这一点在场之人俱听出来,天风、突迦、戎胥牟更是露出异色。
戎胥牟在闳村就听伊氏说起帝神教是在百多年前便掌握了娲神遗迹,更从他戎胥获得了某种与长生有关之线索,在他想来,长生、仙人棺、神器陷山剑,玉璧都与娲神遗迹密不可分。
既然与灭族有关,他必须要知道更多,遂干脆装作毫不知情,直言探问:“师兄们说的娲神、神迹的,到底是甚么?还请娄师兄为我解惑。”
他瞅了瞅霄妘,昆仑之上唯有黎师、霄妘与人玉三人知道他曾入有苏遗迹。
霄妘对他暗眨了下眼,以作回应。
“有苏那里,可是黎师叔亲身前往的啊,看来是师叔终年闭关,还并未对嬴师弟说起,不如等大比后,师兄再与……”
龙己见娄师兄啰嗦推脱,忍不住打断道:“师兄,你要是真知道些甚么,就快说一说吧,不要藏着掖着,我也听师尊提起过,但语焉不详的,追问时,师尊也总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是啊娄师兄,大家虽说都是我玄门中坚,呵呵,当然嬴师弟不算,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我猜也都与我一般,仅限于皮毛,娄师兄不妨给大家说一说。”天风也好奇娄云衢知道甚么自己不知的,便跟着怂恿起来。
众人也纷纷应和。
娲神,就算不是传说的那般人族之母,也定然是炼气士难以企及的上古大能。既然有孕育人族之说,那定然与人族性命源起息息相关,炼气只为长生,长生便要探寻人身性命的源起。
于是一个个支起耳朵,期待着娄师兄的细说。<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