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狠狠刺穿。
“不要~”仲牟虚弱的声音终究慢了一步,两人近在咫尺,他却无力阻止。
“为甚么?”癸亥被狁豹狠狠顶着,刺穿的脖子,汩汩淌血,“告诉俺,咳~咳~是不是骨甲写了甚么?”
狁豹眼眶湿红,却恶声道“叫你多认认字,三骨归一,一人独活……”
癸亥咧开嘴,“又多认了几个啊,咳~咳~你偷袭俺,咳~瞧不起你,咳~咳~俺只想活着,但不给俺活,咳~咳~下辈子……再打……过……”
“傻……大……个……”狁豹紧咬的牙关将字一个一个挤出来,却依旧狠狠顶着对方。
“原来如此,呃~呃~早该想到瘟老贼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到头来还是草虫。”癸巳惨笑,他同样虚弱得站不起身,看到狁豹布满血丝的眦裂双目,不象杀了人,倒象被人杀。
他第一次想笑,僵硬的脸却笑不出来,“呃~呃~呃~放心吧,这些年,没有癸子老大,你,傻大个,我早死了一百次,与你们生死与共的日子,是我在这浑浊的人世最开心的日子,只可惜有些事没能去做……老大、癸申,其实我好羡慕你们兄弟俩,总想着有朝一日变成咱们兄弟四个……”
“你……一直是我狁豹的兄弟……”狁豹已放开没了气息的大亥,回身走向了癸巳,哽咽道。
“原来你叫狁豹,比癸申这破名字好听多了,我叫阿蚁,蝼蚁的蚁,只有名,不配有姓氏。既然是兄弟,不用你动手,咱们来世再见,再见时但愿我们都能掌握自己的~”说着一掌狠狠打在自己的天灵盖,最后的“命”字吞在嘴里,闭了眼,停了呼吸。
仲牟红着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豹子!
“阿牟,你很伤心吧,为了活下去,就要杀自己的兄弟,就是这么个世道。”
“豹子,你的心比我更痛!”
“嘿嘿,还是阿牟你了解我。”
“都怪我,若没有伤到脊柱,拼死也要带着你们几个杀出去。”
“别傻了,那不过是白白丢了性命,这里可是山中人数百年的母窟啊!”
“豹子,扶我去最后看看落日吧。”
狁豹也不怕仲牟偷袭他,将兄弟抱到洞外凸出的方丈悬台上,两人肩并肩坐了下来。
夕阳仿佛挂在眼前,戎胥牟双眼凝望着远方,“那边就是我们的家乡,我答应过阿爷要寻回弟妹,我答应过要为每个族人报仇,今后这些只有豹子你替我完成了。”
“家乡啊,就记得天高地阔,让人能够象狼一样自由的奔跑,象鹰一样自在的翱翔。”
“自由在在吗,总有一天你会拿回来的……现下是最危险的时候,香气随时可能引来狗急跳墙的敌人,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让我陪你坐到残阳落尽吧。”仲牟用眼耳不断寻察着周遭上下左右。
“都说了,不要侮辱狗。”
狁豹搂住兄弟,与他聊着从相识的点点滴滴,初遇时援手杀狼群的恩人,一次次摔斗的朋友,鬼族骑兵在眼前折灭的同谋,被凶人捡回子窟的患难,一次次死炼的兄弟……
夕阳的余晖,遍洒峰林,将原本的绿褐之色通通染成赤血。
胖瘦两少年依偎相扶,望着远方的红云余晖。
狁豹忽然头磕在了仲牟的肩膀,“对不起,还说陪你报仇,陪你去找阿弟阿妹,豹子食言了~”他一口黑血吐在仲牟的肩膀。
“豹子,你做甚么?”
“幸亏我们没敢小看毒鬼,他的毒,毒死我绰绰有余,一个个都好厉害!但阿牟你最厉害你是我狁豹这辈子唯一心服的人。”
“豹子,我有解药,快吃解药!”说着就要忍痛去掏,却被狁豹紧紧箍住双臂。
“我都沾了……兄弟的血……虽说傻大个……不能跟咱两比……多年同甘共苦……生死患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