歴道“卜尹,如今有大王之命,该交还我孙儿了吧。”
“老夫年岁大了,刚刚遭逢丧子之痛,这耳朵不好使,王上该能体谅一二。”
戎胥伯神色一冷,向前缓步逼去,“老夫年岁也不小,眼见孙儿受辱,一时激动心伤,这刀实在难以把控分寸,大王必也能体谅一二。”
巫歴眯着眼,全身筋肉绷紧,隐隐戒备,“戎胥伯,老夫自认不是对手,你那孙儿大王虽断裁不是真凶,但毕竟刺了我冥儿一刀,要不我马上命人也刺他一剑如何?”
戎胥伯停了脚步,愤懑道“歴老儿,你待怎样?”
“老夫也不过分,云君祀曾对老夫提起,说戎胥伯孙儿有一黑匕,乃不祥之物,老夫以为该献祭给方神,以偿此次征夷祭祀。”
戎胥伯暗道“这老儿莫非是贪图宝物,有意借牟儿之事引我前来吗?区区黑匕,哪怕是传说中的陨铁,比起让我孙儿受苦,又算得了甚么?”
“好,老夫允了,快将我孙儿放了。”
“老夫也信戎胥伯一言九鼎,来人,放了戎胥小君子。”
仲牟回到戎胥伯身边,急道“阿爷,能不能把那女童也一并救下?”
戎胥伯拍了拍他的头道“阿爷救不了她!”
“为甚么,她是无辜的啊?莫非阿爷怪孙儿连累您,在生孙儿的气吗?”
“傻孙儿!”戎胥伯脸上除了关切始终未见不悦之色,只是轻轻一叹,“你虽少儿老成,但终归是个孩子,怎懂得朝堂宗贵间的龌龊。你以为阿爷与帝神教之战,只为你吗,我早听晴姒丫头说过了,你的推断很好,这事分明就与你几人无关,那歴老儿不知吗,为何还要难为于你,宗贵之争,诸国之争,真相又重几何?还不是拿来做贾的货物?怕是阿爷连累了孙儿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