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当然没有疯狂到用自己当炸药,他把身上的炸药小心的拆下来,固定在紧闭的墙壁上。
这么多炸药,一旦爆炸,被炸开的可不只是墙壁啊。
徐之洲就算是想死,也不想这样死在青玉阁手中,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徐将军怕了?”竹子一眼就看出徐之洲的心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还是公子算盘打的好,刘着徐之洲正好让他点引线。
竹子拉着引线一步步逼近徐之洲,“徐将军,该你了。”
想让他点燃引线?
徐之洲面色依旧平稳,垂眸看着不过三尺长的引线,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够人逃跑。
三尺距离,只怕点燃引线那一刻就可以等死了。
“你怎知我会帮你们?”徐之洲沉寂的眸子多了一丝嘲讽,冷冷看着竹子,“我是来找你们寻仇的。”
“你有的选择吗?”竹子嗤笑一声,下意识去摸袖子里的蛊虫,他有的是法子让徐之洲听话。
指尖刚捏上小小的圆球,脖间传来一丝尖锐的痛意。
徐之洲手中长剑已经落到了竹子脖间,不过往前推了一分,鲜血便顺着竹子脖子疯狂往下流。
只要他再往前推一寸,竹子必死无疑。
“此路不通,就该上路了。”徐之洲静静看着竹子,终于可以动手了,新仇旧怨终于到了一笔清算的时候。
他一开始便做好了打算,只要守着林初墨和竹子,誓死不让他们踏出兵器库,那么结果早已经注定。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点燃引线,放他们离开呢?
竹子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暗骂自己愚蠢,明明已经到了入口,竟然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他捏住药丸的手紧了几分,睁大眼睛盯着徐之洲,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神情变化,蛊虫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若学不会安分,我不介意砍下你的手。”徐之洲观人于微,留意到竹子不寻常的异动,长剑又往竹子脖子间推了几分,“杀了你或许更快。”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克制自己身上的杀意,浓重如墨,落到竹子身上,压得他难以喘过气来。
不行,他还不能死!
竹子心思飞转,要是他死了,谁又能护着林初墨离开呢?
公子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死在这里。
“你要杀便杀。”竹子心中慌乱过后一片平静,看着徐之洲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伤不了公子。”
他字字笃定,莫名的自信让徐之洲微微一怔。
“这么自信?”徐之洲斜睨着林初墨,这人从方才开始就是这般清冷的模样,如玉的脸上三分浅笑七分凉薄,仿佛发生的一切都难以引起他半分情绪。
林初墨当真会有这般平静?
徐之洲不信,一个能为了竹子孤身闯入敌营的人,又怎会真正冷血无情的人?
“徐将军何必这般看着我?”林初墨嗤笑一声,如墨的眸子幽深一片,让人瞧不出是什么意思,“人都在你手里了,想杀便杀了。”
如此平淡的语气,仿佛丝毫不把竹子的生死放在眼中。
“我不过是公子的奴才,用我威胁不了公子。”竹子说着眼眸微垂,垂下的睫羽挡住眼底的神色,看上去有几分伤感。
兵器库太过安静了,原本悠远的打铁声变了节奏,难道是这里真正的秘密被发现了?
“我没心情陪你们演戏。”徐之洲心思一转,正要动手杀了竹子,林初墨又再次开口了,“徐将军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徐之洲动作一顿,凝眸看向林初墨,只见对方笑意扩大几分,故意提醒道:“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平阳郡主怎么还未跟来?”
林初墨故意说的很慢很慢,好似提醒徐之洲一般,“不如你猜一猜,平阳郡主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