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姚渲书,偏偏变得更加的鲜活,让人向往。
原本的他当然也很好,就像是画中的公子,让人不由的为他所折服,但现在这个发丝略微有些凌乱的姚渲书,就像是他突然从画走了出来,带着夺人心魄的力量,却触手可及。
江采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然后连忙偏过头去,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那他是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从前做了什么坏事,都会推到他身上,久而久之,他就学会了我当初的手法。”姚渲书想起当初自己遇到陈言是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从前那一些黑锅他甩不掉,所以在大人眼里,他差不多是从小混账到大。”
“还有一次,我说我想去花楼里看看,但那个时候小孩子家怎么能进得去?于是就花二两银子雇了个人带着我进去,去之前我跟他说,我想玩个游戏,跟他换件衣裳,然后到大人面前晃,看看能不能认得出来,然后他就傻傻的相信了,结果那一天我不小心在花楼里闹出来了一点事情,然后我就捂住脸对着底下大喊,我是陈家的公子,有本事你来我家里找我啊!”
江采儿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姚渲书也笑了起来,“结果到家里他被一顿好打,他的母亲是我家远房的一个表姑姑,我从来装的很好,于是表姑怎么也不相信陈言的解释。”
“公子,你实在是太坏了。”江采儿擦着眼泪,揉着自己发疼的肚子,“陈公子还不恨死你了。”
“的确是恨死我了,但那个时候他不怎么好好上学,有些作业也不耐烦做,还得靠着我来做也不敢得罪我,只能背后嘀嘀咕咕。”
在旁人面前,姚渲书其实很少会说起这些事情,倒不是怕自己的形象被破坏,他天生温柔,却也不是和每个人都可以靠的那般近,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若是旁人需要,他可以伸出来一只手,但除此之外,二人并不能多么亲近。
但在此时此刻,姚渲书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他看着江采儿,声音中带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疼惜,“你不要害怕,我必定会将你救出来的,等到过几天之后,这些人迫于压力,必定不能够守得那么严密,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江采儿自然的点了点头,自从姚渲书出现在洞口的那一刹那,她心里所有的恐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相信公子,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够一起离开的。”
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算天下之大,举目无亲,也无处不可去得。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之后,姚渲书道,“这里还不算深处,那些人若是想找,或许也能够找来,因此今天我们还要往前走,换一个地方,先把痕迹收拾好吧。”
江采儿想了想,将自己怀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道,“公子,我带了药囊来,里面有一些常用的金疮药,还有一些干净的布条,除此之外还有用来处理草药的小刀,虽然不是特别的锋利,但是也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