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好。”江采儿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秀娘说的没错。
这样好的公子,若是被其他人给追走了,大概要后悔死了的。
姚渲书并不知道江采儿心里的活动,他轻声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采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将簪子紧紧的握在手心,认真的重复道,“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一同离去,他们的身影正好落入了不远处的陈言眼中。
陈言低低的笑了一下,道,“看来我算的那副卦,难得的要应验了。”
他旁边的刘年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用带着讨好的笑容道,“陈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了?”
陈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朵绢花,道,“没什么,就是刚刚看见姚渲书带着他的小姑娘了。”
“那姚渲书,可真是麻烦,”刘年自觉的这几日跟陈言混的挺熟,于是开始抱怨了起来,“总是给我父亲找麻烦,若是他看到我和陈公子一块儿游玩,估计又要说些什么了。”
这几日他们二人一起出去,偶尔碰到姚渲书,总要来劝说一下。
好在陈言的表情一直是不耐烦,看来这两人之间真的如父亲所说,出现了嫌隙。
“管他呢,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陈言懒散的笑了笑,转而说起另外一个话题,“你今日给我介绍的这美人,可不像你说的那般冰山冷艳啊,我不过在那间屋子里坐了坐,就送花给我,当真是没意思。”
“那是因为陈公子您魅力大啊。”刘年嘴上吹捧,心里却暗恨。
那醉香楼的花魁,他在那里花了多少钱,都是不理不睬的模样,今日陈言来了,恨不得贴上去。
那可恨的女人!迟早要收拾了她。
刘年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陈公子,那姚渲书虽然对您做不了什么,但这样一回二回的,总是让人心里不痛快,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给他找一些麻烦,让他不得不屈服于咱们。”
陈言眼中掠过一道几不可见的锋芒,但随机就是消隐无踪,似乎是来了,兴趣一般的说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刘年讨好的道,“您跟我一起去酒楼里坐坐,我好好说给您听听。”
这主意是他父亲交代的,趁着这两人之间有不痛快,正好先解决一个再说。
“好啊,那你可要说些好主意。”陈言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跟着陈言进了酒楼。
……
休息了一下午之后,第二日仍旧是忙碌。
对于看过病的病人,江采儿过几日仍然要去检查一下,防止他们伤口发了炎,自己却不清不楚,延误了治疗时间。
但回来的时候,却听到有几个汉子在角落里嘀咕。
“这几日的粥可是越来越稀了,哪里填的饱肚子!”
“可不是啊,都说着姚公子大善人,我们到现在不还是进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