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班子是底下人精挑细选的,在整个大宋都是小有声名。
无数的达官显贵的人家这一日邀请他们去演堂会,但是都被他们拒绝了。
最终却是出现在了宫中。
戏演的也是新本子,因此许多嫔妃看得都很入迷。
可萧奕乾却并没有看进去,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她如今身体怎么样了?可还觉得难受?
她从前爱热闹,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一定要去参加一下,病的都不能来参加灯会了,大概是真的很难受。
越想心中越觉得难受,萧奕乾看这戏演到第二折子的时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身子有些乏了,你们先看着吧。”
其余的嫔妃连忙起身行礼,赵琦月关心的问他,“陛下哪里不舒服?我同陛下一起回去吧。”
“没什么大事,今日佳节,不必和我一起离开。”
萧奕乾拒绝了赵琦月,带着姜木离开了。
可是离开了灯会之后,萧奕乾却并没有去养心殿。
而是脚步一转朝着,养心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木看着他走过去的方向,几乎是立刻就猜出来他要去哪。
好容易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不会在今日就被发现吧?
但姜木不管怎么不情愿,最终二人还是走到了芳华宫的门口。
萧奕乾从外面望过去,发现芳华宫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不由的皱起眉来。
宫外有两个守卫,这几日嫔妃有时不在宫中,服侍的人也会带去了灯会,为了怕出现什么事情,有什么歹人,趁着这个机会藏了进去,所以都配备了守卫。
因此萧奕乾去询问那些守卫,“赵答应不是在宫中吗?怎么里面的灯都灭着,连些人声都没有?”
守卫回答道,“这几日赵答应都病着,一到晚上就早早的休息了,而且听说睡眠轻,所以服侍的人也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妗云准备的细,为了让宫外的守卫也相信,她这段时间还特意嘱咐他们,也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说是以免打扰了姑娘。
萧奕乾听了守卫的回答,不由的微微皱起眉头来,“病的这般严重吗?”
守卫回答不上来,他们这一段时间也没有见过赵琦妍,又怎么知道她的情况?
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自从上次淋雨之后,赵答应就生了病,吃了药也一直没有好,一直在床上将养不曾出门。”
萧奕乾原本以为就算是受了寒,也应当是几天就好的程度。
却没想到已经病的成了这样,自从他认识赵琦妍来,就很少看到赵琦妍病成这样。
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弥漫了出来,他自语道,“我原不是这样想的……”
是啊,他从来就没有想着要伤害她的,可是让她难过了,也让她病了。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门前,清冷而又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