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走到那男子面前,蹲下、身用手捏着他下巴逼迫他抬起了头。
在看到那人翻张的血口后,她冷笑着站起身,看向赵琦妍,“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被拔了舌头都不忘去你房里毁你清白?还想借此冤死我们沈家来保全你和你们赵家的名声。你还说我口才好,我看戏台上唱戏的角都没你会演!”
段氏这种戏码前世赵琦妍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每一次她都被气的语无伦次,最后被人打碎了牙和血吞。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伯爵夫人好能耐呀,您身边的姚妈妈出去了一趟,我们赵府的门房都替沈栾枫作证了,就连我身边的贴身女使,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换人。”赵琦妍面色平静的笑了笑。
闻言,玉秋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奴婢没有,你让我进房绑人,我在姑娘房里看到的就是此人啊。”
因为害怕,她声音颤抖的厉害。
赵琦妍转身,沉静的看着玉秋,“玉秋,你可有想过,这件事过后伯爵夫人和沈家这一众叔伯亲长离开后,你却还要继续留在赵府里?”
“姑、姑娘,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要相信我啊姑娘!”玉秋满眼恐惧的抬起泪眸,惶恐的扑过去揪住赵琦妍的裤腿。
“好,那我问你,妗云是被谁打晕的?又是谁闯进了我房间?”赵琦妍眼底一片清冷。
“是,是……”玉秋泪水涟涟,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赵琦妍在以权压人恐吓于她。
段氏冷声打断,“为了诋毁我们沈家,当着面你都敢恐吓女使为你做伪证,如此,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赵琦妍冷笑,“妗云被打晕至今未醒,至少,这是抵赖不了的。沈栾枫在梧桐苑打人时不少下人都看见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大家也都听见了,只要将府里的下人分开审问一番便知。”
段氏不悦,“这府里都是你们赵府的下人,自然都替你说话,他们的证词如何能算数?”
“那不妨碍,沈栾枫强迫我时,我曾用花瓶砸伤了他的头,我身上的血也是他的。不如将他叫过来与我对质,我想着,就算是有大罗神仙替他医治,这伤口也不会这么快就痊愈。”赵琦妍冷面看着段氏。
段氏沉默的看着赵琦妍,突然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位赵家嫡女。
赵琦妍敢这么说,手里定然是握有证据,只等枫儿露面,便要将此事一锤敲死。
可是她若拒绝让枫儿出面对质,便会被认为是心中有鬼,那沈家就会很被动了。
就在段氏迟疑不决的时候,穿着赵府下人服侍的沈栾枫阴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头上的伤口随意用布条扎住止血,血液已将布条染红。
押着他过来的那两个梧桐苑的下人得了赵琦妍的授意,止步于门外。
如今在光线敞亮的地方看着沈栾枫那张脸,前世死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赵琦妍眼前,想到锦儿死时的惨状,她脚下一动,双眼通红突然朝沈栾枫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