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危剑尊,仙门首座的地位可不是开玩笑的,虽说面对持有邪剑的秦间玄时吃了亏,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这些人在他眼里,便是捆起来也不够看的。
“是谁在哪里?”
“不……不对,这人怎么气息这么熟悉?”
“快看他的剑!是寒危剑尊!寒危——”这人的话戛然而止,声声尖叫和求饶声响起,在这些声音里,秦间玄十分清楚的听到沈燃
说,“既然来了,就都留下来陪葬吧。”
秦间玄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树林里的声音都没有了,他这才转身走了进去,和那日他从禁地出来一样,满地都是鲜血和尸首,只是这次他看到沈燃站在中间,早已杀红了眼,他气息紊乱,剑气暴烈,一旁三人才能环住的大树都被直接斩断,这模样不像是仙门首座,倒更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亡命之徒。
“真是精彩。”秦间玄开口说道,他刚一开口,剑刃便朝着他这边刺来,他抬手夹住了剑刃,只见沈燃苍白清俊的脸上沾着鲜血,他眼瞳里爬满了血丝,神色漠然阴狠,秦间玄眸光沉了沉,手起刀落,一手刀直接砍在了沈燃的脖颈上,抬手将昏迷过去的人接在了怀里。
“这不过是当初你让我经历的,如今只是让你经历一遍而已,怎么就承受不住了?沈燃。”秦间玄低声说着,他将人拦腰抱起,往森林深处走去,“至少你这次的仇报了,可我的仇还没报呢。”
沈燃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只是稍稍一动便疼的厉害,那些记忆纷纷灌入了他的脑海里,疼的他低低闷哼了一声。
“醒了?”秦间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燃扭过头看向他,只见这人手里还端着汤药,他笑道,“醒了就喝药吧,你这伤的不轻,若是不好好疗伤,只怕会伤了根基。”
“何必惺惺作态。”沈燃唇色惨白,他哑声道,“你到底还要做么?”
“这怎么是惺惺作态呢?我可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秦间玄弯下腰,捏紧了沈燃的下巴,挣扎间沈燃的衣衫脱落下来,露出了右肩的缠着绷带的伤处,鲜血还在往外渗出,秦间玄眸光微微一顿,手下力气放松了点,道,“你昏迷了十来天,天一宗弟子残留的尸体已经被送回去了,老宗主气得吐血,当场昏迷不醒,天一宗一片混乱。”
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样,可是亲耳听到时,沈燃面色还是变了,他死死的盯着秦间玄,一字一句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谁说不是呢?”秦间玄凑近了他,轻轻咬在了沈燃的脖颈上
,头也不抬的就拦下了沈燃的攻击,他笑道,“老宗主快死了,若我没猜错,继位大典最近就会开了,如果你没去,你猜万花谷那些小人,又会对天一宗做么?事到如今,你看看当年你救下的那些人,有没有半分的后悔?”
当年就是这些人跪在了天一宗山脚下,求天一宗出手,才会如此,当年天一宗就是为了护住修真界,才会惨遭血洗,当年……
可是当年的这些事情,都被人下意识的遗忘了,没人会再提起。
“真是可怜啊,若是老宗主知道他视为底牌,视为倚仗的寒危剑尊躺在这里,甚至连运转灵力都十分困难,会是什么表情?”秦间玄将沈燃压在了床上,他垂眸落在了沈燃的胸口伤处,抬手摁在了上面,稍稍一用力鲜血便涌了出来,将绷带浸透,甚至秦间玄手指指缝间都沾了血迹,他抬手轻轻舔舐了一下,嗤笑道,“不得不说,你的修为真的很高,这么折磨都死不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燃眼神空洞,他的手指稍稍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可他的配剑已经被秦间玄丢到了远处,他终于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更是因为疼痛而析出了冷汗。
“怎么气性还这么大,本来就伤的这么重,得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行,毕竟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