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帮她一点点地治疗着灵魂中经年的沉疴旧疾。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收起动作,看向花园深处的虚影。
“道友既然来了,便出来吧,无需躲躲藏藏。”
一阵晦暗的寒冷阴气在花园中起伏涌动,却没有人影从中走出。
男子也不焦急,而是又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位身着雪白袈裟的阴柔和尚自阴影处缓步走出。
他先是看了眼男子膝头趴睡的楼青茗,之后便自鼻尖哼出一声低低的笑音“初次见面,老夫纵洄。”
男子颔首“本座宓羲彬予。”
佛洄禅书眸光微动,展颜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竟是你们这一支,你们不是早就隐世不出了吗?听闻还和乌家彻底断了联系。”
宓羲彬予轻嗤“我们宓羲一脉,与乌家从来也没有多少血脉渊源,就连姓氏都不尽相同。归根结底,不过是曾经的盟友罢了,至于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断开联系不过迟早。”
佛洄禅书颔首“听闻他们现在好像也没多少族人在外了,大概是被灭了族。”
宓羲彬予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哦,意料之中,各人选择。”
佛洄禅书眸光闪了闪,也没有再问,只是上前两步,想要将正趴在男子膝头沉睡的楼青茗魂体抱起。
却在下一刻,被男子轻松躲过。
“这位道友,我们族亲好容易重逢,还请多给我们一些相处时间,暂且稍缓。”
佛洄禅书抬眸看他,皮笑肉不笑“宓羲道友,那是我的契约者。”
“哦,也是我的族亲。”
佛洄禅书……
他低头,大概检查了一下楼青茗魂体的状况,确定她比之前好了不少,才慢条斯理地将佛珠挂到颈上,取出木鱼锤。
“时间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没计较你私自将她魂魄引出来一事,你若再得寸进尺,老夫的脾气可算不得好,木锤无眼。”
宓羲彬予斜挑起眉眼,当他狭长的眉眼往上看人时,有种与楼青茗颇为相似的不屑嘲讽。
“道友大概是被封印的时间长了,就连脑子也有些糊锈了。这光看人又如何能够看得明白,只有引出魂体,才能看得更加直观。”
“你真想打?”
“打就打!打赢了本座就再抱一会儿我族的可爱小辈。”
“打输了你就和老夫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可!”
楼青茗是在阳光特有的清新气味中醒来的。
她坐在地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
“不对,阳光?这炼心山涧下,哪里来的阳光?”
楼青茗凝神回忆了下自己入睡前的情景,纳罕挠头“我竟然睡着了?我竟然在参悟禅意的过程中睡着了?!佛前辈,我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佛洄禅书轻哼一声“能有什么大事,有老夫给你镇着呢,天大的事也扯不上你。”
楼青茗眨了眨眼,毫无犹豫地……信了。
既然佛前辈说没事,那就应是没事。
她自修炼室起身,拐了几个弯来到旁边白幽所在的内室,蹲在地上与他神神秘秘道“白幽前辈,我刚才竟然在修炼过程中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好梦,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什么喻义?!”
于修士而言,他们一般都不会轻易做梦。
既是做梦,大多都是有所喻义。
白幽正在研究灵酒方子,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在这种地方还能睡着,你也是心大。”
楼青茗就笑“这不重点,最重要的是梦,是梦!特别舒服的梦!”
白幽“什么内容?”
楼青茗“……有些忘记了,只大概记得我在后面的花园里,有人给戴上了一朵鬼面花,然后我就睡着了,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