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不辍。
楼青茗自觉已经在鸡毛斗篷与酒韵涟漪的帮助下,卸掉了大部分力,但其中残余的力道,也足够她吃一壶。
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楼青茗恍惚想起了自己在乌雁峰瀑布下炼体时情景。
纵水流激昂,但只要有恒心、有毅力,迟早能自下攀爬到瀑布之巅。
万事开头难,在逆瀑布而上的过程,也是一样。
楼青茗爬到山壁五分之一处时,手上一个酸麻,直挺挺地坠了下去,砸入下方的深水湖。
她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向瀑布上方。
原本以为凭既明的实力,这会儿应该快到瀑布之顶了,却没想到,就她这一抬头的功夫,既明也砰的一下,从几乎抵达瀑布顶端的位置砸落,溅出好大的一团水花。
楼青茗抬手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抖抖衣衫与斗篷,看着悬浮在水潭中的清冷男子,迟疑道“既明前辈,您没事儿吧。”
水潭中的既明向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之后就凝神郑重地看着瀑布之顶,眼底难得现出一抹冲劲儿与兴致盎然“有些意思。”
他又看了眼瀑布的方向,半晌,仰躺在水面上的姿势陡然一变,身形如出了水的飞鱼,向着瀑布水流方向飞冲而去。
楼青茗目送着他消失在瀑布水流下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乏力累瘫在水面上咸鱼的白幽,也跟着眯了眯眼,一鼓作气紧跟而上。
轰隆隆!
从头顶砸下来的巨大水力,把楼青茗身上砸得生疼。
她默默闭上眼睛,运转大自在金刚经,她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
在剧烈水流的冲刷下,楼青茗又反复失败了十几次,才逐渐掌握好规律和诀窍,将手掌附着在光滑的石壁上,仿若是一只轻盈的壁虎一般,向着瀑布之顶攀爬而去。
按照她的经验,在瀑布最底部,身体上程度的冲击力度是最大的,越往上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