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尽数掰断。失去牙齿的恶狗想要进食只能伸出那长满倒刺的长舌不断舔舐他的皮肤。
每一次舔舐,对于安如海来说都不亚于用薄刀片下他的一片血肉。
这是一种比凌迟还要残忍的酷刑,不出意外,安如海会在恶犬的长舌下存活三天,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的皮肤溃烂,露出血肉,露出白骨,最后露出依旧跳动的心脏。
将安如海那无法活动的残躯抛入狗舍之后,古槐安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为他清楚,没人能够在这种酷刑下成功存活。
然而今天再次看到这张曾经熟悉的面孔...古槐安清楚,自己失算了。
这人必定是遇到了某些天降鸿福,才能从这种酷刑中重获新生。
用尽全力的挺直腰杆,安如海用沙哑的嗓音讲述自己曾经遭遇过的经历。
法庭之中所有坐在陪审团座位上的罗马贵族无不动容。
古槐安感受动了如芒在背的危机。
如果今日在座的32位唐人陪审团....他们或许会同情安如海的遭遇,但与此同时,一定也会理解法家导师的所作所为。
想要在一片废墟之上重建家园,让东土大唐恢复往日里的荣耀,他们必须要依靠铁腕治国。
这是所有东陆人心中所共同拥有的“家国理念”。 只可惜,陪审团中全都是栗色头发,天蓝眼球的罗马公民。 西陆人对于“家国”的概念却是极为淡薄。 西大陆的所有国家,无论拜占庭,西哥特,法兰西或者英格兰...君主的手只能探到贵族的头顶。 再向下,他们触及不到民众。 正因如此,绝大多数西陆平民只认领主而不识帝王。罗马皇帝的存在只在于凝聚城邦。王国真正的决策者,还是元老院中每天为自己的领地争取利益的议员们。 西方社会所有王国之根,来源于爱琴海文明。 bc492年,为了应对波斯王薛西斯的大军压境,爱琴海周边的30多个城邦组成了一个以“斯巴达”和“雅典”为核心的军事同盟。 史称“希腊城邦联盟”。 这是“国家”的概念第一次出现在西大陆。 往后的历史中,罗马,迦太基,马其顿,法兰西,拜占庭...所有王国皆是以这种思维方式作为蓝本。 国王会分配各省公爵,居民只认公爵而不认帝王。 议会之中,议员每天面红耳赤的争吵也不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是为了本省居民争取利益。 因为他们正是本省公民推选而出。 一旦失了民心,议员的地位也会不保。 当战争爆发的时候,所有议员脑中的第一反应绝不是“这个国家会不会存在”;而是“我的人民能在这场战争之中获得什么”。 如果有利可图,那就打。 如果没利可图,呵呵...投降或逃跑,哪一个收益高就选哪个。 什么“为了国家牺牲我的人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在西陆领主的眼中是完全不存在的。 在和平年代喊一喊“为了国王”的口号还可以,从心底让他们拥护王权统治,这种事情从“希腊城邦联盟”建设起的第一天就不曾出现。 否则斯巴达王“列奥尼达一世”也不会沦落到带领300勇士把守在温泉关隘口。 在东大陆,法家导师利用残忍高效的“削藩”,将伤痕累累的王国重新整合到一起。 律法是他们统御平民最强大的武器。 法家门徒在法庭之上是从来不讲求什么证据的。 派遣暗桩暗中探查民意,只要发现这人的存在并不利于社会稳定。无论暗中除掉,还是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