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里亚摩再次炸碎成飞虫突进。
当他再次出现在老教长面前时,他双眼冰冷,没有一丝方才的欢快情绪。
“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先生....”
“直到现在,你还在把我当成傻子!”
“密克罗亚这个脑子里只想着偷鸡摸狗的女流之辈会相信你,可不要妄想我也会和她一样,被你当成傻子放在掌心玩耍!”
伸出大手用力抓住他的头发,阿兹里亚摩死死地盯紧他的双眼。
“你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洛基!”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从你的双眼中,我看到...你以后也不会!”
“回到巴黎城后,你先找到我,随后又听从我的命令,潜伏到密克罗亚的身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重新进入巴黎大皇宫,随后寻找机会,将他救出!”
“摸着良心说...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你最大程度的利用了我们所有人对你的不了解。让我们误以为你和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一样,是一个可以随时背叛任何人的墙头草!”
“但是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先生....”
“人,是群体生物!
“在人群中生活久了,任何人注定无法隐藏自己真实的颜色!尤其是当你拥有了朋友以后!”
阿兹里亚摩望向弗朗西斯身后的阿比·让。
“朋友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最危险的,因为在长期的交往中,他们将不可避免的知晓你心灵深处隐藏最深的秘密,进而推断出你的真实想法!”
“教长大人,很不幸。你的朋友看穿了你!”
“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走出去!”
“不过你毕竟帮助我们暂时消灭了‘镜师’密克罗亚。也算对我‘萤火虫群’立下功劳。”
“如果你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说了。”
阿比·让放松了对弗朗西斯教长的控制。在“萤火虫群”的团团包围中,他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更何况两人多年的私交他非常清楚,这人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刚刚晋升为“唤魔者”的不适应,外加阿兹里亚摩踢到他柔软腹部的这一脚用上了十成的力气,此时的弗朗西斯就站直身躯都显得颇为艰难。
但是,他依旧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亮出手背,狠狠抹了把嘴角流出的鲜血。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虫师”阿兹里亚摩要比“镜师”密克罗亚危险得多。
和密克罗亚相比,他更像是一名毫无感情的冰冷机器。这种人极难被任何表演或言语左右,他们只相信最为冰冷的实证和逻辑。
弗朗西斯在他的面前,的确没有太多可以伪装的资本。
阿兹里亚摩分析的完全没错。当弗朗西斯孤身一人驾驶运送尸体的马车返回巴黎城中的时候,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深层的绝境。
孤身一人,没有援军,没有帮手。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需要面对整座城市1万金鳞卫的盘查,以及数千传火帮众试图寻找他的行踪。
抗住这所有的一切,他还要试图寻找到洛基的踪迹,将他从穆图的手中救出。
而穆图的身份...是巴黎城的王。
这堪称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弗朗西斯教长却硬是凭借敏锐的情报嗅觉,将不可能转换为机遇。传火祭祀“阿比·让”曾经不经意的提起过,他是“苏萨斯大主教”的人。
他来到两人秘密接头的交易地点,通过阿比·让成功寻找到“虫师”,随后听从他的命令,潜伏在“盗火者”军团中。
利用敌对关系的两大组织,他甚至已经成功的混入巴黎大皇宫。
只要能继续隐藏在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