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啊苏菲,你是个老实孩子啊,你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说你!你老爹是领主,你可是贵族家的小姐,你的归宿应该是以后嫁给地中海某个富裕领主的儿子,高高兴兴的做个公爵夫人。
哪有你这种成天逃课,像个小乞丐一样在城市里骗吃骗喝的贵族小姐?”
苏菲低着头看着自己小熊皮鞋上的粘的泥巴,面对吹胡子瞪眼睛的哲罗姆校长一句话都不敢说。在连续逃课三天后,或许就连卡佳都感觉这小丫头每天不去上课,在城市里各种惹祸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到了第四天,怒气冲天的哲罗姆扇动羽翼,利用“审判天使”的神威飞上高空将一处居民房顶上正在“抓鸟”(至少哲罗姆认为她是在抓鸟)的苏菲给拎了下来。
“圣主基督教导我们,谎言是最大的原罪!把手伸出来”哲罗姆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掏出来了一根由柔软鱼骨做成的戒尺。
“哎呦我的校长大人,说一说就行了,打人就免了吧。”看到戒尺,文佐夫急忙冲了过来。他一把拽回苏菲刚刚伸出的小手,死死的护在自己的掌心中。
“这可是洛基公爵的掌上明珠,小姐毕竟也是初犯,口头上警告一下就可以了吗!”
“呵呵!正因为那是我老友的女儿,我才需要她记住这个教训。年轻的时候就敢对长辈撒谎,等到成年了这还了得?!如果公爵大人没有其他子嗣,她以后还要座河谷地的女公爵!
这种品行,如何领导群众?!”
哲罗姆非常了解圣主教在国家与君主眼中的定位。教会并不是君主手中的利刃,而是辅助君主执政的权杖。
圣主教的教义中会写下什么叫做“真善美”,并且所有修士会利用“教会学校”从小将“诚实,善良,温顺”等等统治者需要人民拥有的品质,从小灌输到儿童的脑中。
这全部都是为君主日后更为方便的统治群众而做出的努力。然而数百年下来,从教皇到修士,甚至圣主教主宰的国家中大部分的民众都将这一套处事原则当做是人性中的“正确选项”。
然而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挣扎求活了大半生的文佐夫却并不这么想。
诚实正直?呵呵,苏菲的老爹洛基简直就和这两个字没有半点联系。
至于善良就更离谱了。
绝大多数维京人甚至都不知道“善良”两个字的意思是什么,因为知道的差不多都死干净了。
在两个大人的拉扯之下,苏菲没有说话,但是她瘪了瘪红润的嘴唇,一长串晶莹剔透的泪珠立刻从两颗大眼睛中流了出来。
哭泣的女童瞬间让两个老家伙手足无措,哲罗姆颤抖着收起戒尺,而文佐夫东拉西扯的开始找一块柔软的布为小女孩擦去眼泪。
城堡中的一干仆妇围在她的身边,最终还是卡佳赶走了所有人轻轻的把她抱起,靠在自己柔软的胸膛前。
“哲罗姆校长也是为了你好,他可是村庄里的大好人,以后别总惹他生气了。”
苏菲伸出小手擦干眼泪,颇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
纳芙蒂蒂透过女童的双眼,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尽管她并非苏菲本人,但是她能明确的感受到身边所有人对她浓浓的亲情。寒水村在经历过两场大战后,所有的幸存者几乎自发性的变成了一个大家庭。
他们互相间的感情是真挚且不参杂任何杂质的,这让从小生长在一个大家庭,家庭成员之间亲情极为淡漠的纳芙蒂蒂颇为羡慕。
身为女法老,在她掌权旗舰她权倾天下。她的臣民将她称呼为“王国从未见过的美女”。但是洞察人心的女法老心中清楚,臣民只是畏惧她的权势以及法力,就连自己的养子“图坦卡蒙”将自己制作成木乃伊,也是为了在有朝一日需要时借助自己的力量。
如果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