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耀眼夺目。
高高地举起酒壶,酒水倾泄而下,灌入口中。淋漓到颈间,打湿衣衫,醉眼半睁,蛊惑人间。
那颈子那喉结那锁骨她都触过吻过,带着虔诚。
他也曾热烫地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不敢奢求得到他付与妻子的温柔,她只求一点怜惜,一个归处。
袖子忽然被人扯了扯,木然转头看去,陌生的小厮低声道“姐姐已经归了我们公子,跟我走吧。”
霁雨道“哥哥稍待,我们公子吩咐我取她的身契与你。”
她的身契怎在这里?不是该在少夫人的手里吗?
她是少夫人的陪嫁啊,怎可随意送人。
落落张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话语都无力。
小厮和霁雨都看出来,他们对视了一眼。
再耗下去,怕她扰了夜宴,败了公子们的雅兴。二人心有默契,反正是个婢子,一人拖了她一只手臂,用力。
落落身不由己,踉跄着被拽走。
她回头,想再看一眼陆睿陆嘉言,那些公子们却围着他,挡住了落落的视线。
听闻夜宴那边一切顺利,将近尾声,一切也都安排妥当,后面自然有婢女仆妇们收尾,温蕙便放心地睡下了。
半夜被外面的声响吵醒,披衣而起。
院子里,霁雨和双花水榭的一个婢子搀扶着陆睿回来了。
霁雨这等贴身人,知道的不比绿茵少,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情禀报“公子一定要回来。”
“知道了。”温蕙站在夜色台阶上,道,“扶他进去吧。”
扶到台阶上,两人把陆睿交给温蕙的婢女。两个婢女却撑不住陆睿——霁雨虽是个半大少年,力气也比婢女大得多,一路全靠他呢。
但他如今大了,马上就要出内院了,肯定不能进温蕙的正房了。
温蕙抄起陆睿的一条手臂,一弯身钻过去,站直,一个人就把陆睿撑起来了。
双花水榭的婢女听说过少夫人是习武之人,还是暗暗咋舌,和霁雨一起退下了。
温蕙把陆睿扶到内室,放到床上,待要放开他的手臂,陆睿却忽然收紧手臂,把她拉进他的怀里。
值夜婢女立即退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陆睿将温蕙抱在怀里,甚至还睁开眼对她笑了笑,然后又闭上眼睛,似发出长长喟叹,像睡了过去。
温蕙伏在他怀中,嗅到了淡淡的大象藏的香气。
那香还是她合的。作为妻子,这家里赐她衣食无忧,她馈以打理内宅,尊敬丈夫,孝顺婆母。
温蕙去掰陆睿的手臂。
陆睿迷糊中,感到妻子要离开自己的怀抱,又将她搂紧。
“蕙蕙,蕙蕙,别生气了……”他呢喃,“我已经把落落送人了……”
房中安静了一瞬。
怀中骤然空了。
陆睿隐隐听到温蕙的声音“霁雨呢?把霁雨追回来!”
叫霁雨做什么?
外面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陆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是双花水榭,他书房的寝室。
坐起来,头痛欲裂,宿醉真是要不得。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
揉着额头,婢女进来送来了醒酒汤。
陆睿一边喝着一边问“霁雨呢?”
婢女垂头道“霁雨和刘稻一起去追萧公子去了?”
“萧公子?子淳吗?”陆睿愕然,“追他做什么?”
婢女头垂得更深“追落落去了。”
陆睿觉得头痛加剧了,婢女说的他都不明白“落落又怎么了?”
婢女明白了,公子喝醉了,都不记得了,终于抬起头。
“公子昨夜,把落落送给了萧公